解密“冰心散文獎”背后的故事
鼓勵年輕散文作者是冰心遺愿
“冰心散文獎”是如何建立的?它的建立與冰心有何具體的聯系?最初一筆獎金由何而來?記者昨日專訪了中國散文學會常務副會長、中國報告文學學會副會長周明,聽他解密背后的故事。
記者:設立“冰心散文獎”最初的意向是如何得來的?
周明:冰心老人在世的時候,有一次叫我去她家,跟我說她希望能夠設立一個獎項,鼓勵寫散文的年輕人在藝術的道路上走得更好。因為我一直在做散文方面的工作,她就問我設立獎項怎么樣?我說挺好的。她說:“我這里有些稿費,你就用來當獎金吧。”我當時說不能拿,老人一輩子總在捐錢,自己手頭并不寬裕。我就說留給吳青他們吧,冰心老人笑著說:“他們有我這些家具呢。”老人的家具已經非常舊了。為了要捐這個錢,老人還把幾個孩子叫到身邊,問他們的意見,孩子們說:“我們沒有意見,聽娘的。”她的那幾個孩子把她叫娘。后來,事情還沒正式實施,老人就過世了。吳青他們幾個又找到我,依然把老人的幾萬塊錢稿費捐出來當了獎金,后來我們又湊了一些,就這樣,成功舉辦了第一屆,這就是“冰心散文獎”成立的故事。老人家真是不容易。
記者:“冰心散文獎”的評獎機制是怎樣的?如何操作?
周明:以這屆為例,我們共收到500多篇投稿,經過初評后,邀請知名的散文評論家和散文作家組成權威的評委會,作品通過晉級產生。今年在“冰心散文獎”名額的基礎上,還增加了優秀散文獎,就是為了完成冰心老人的愿望,多鼓勵年輕散文作者奮進。至于評委會的名單,為了公平起見,我們都不公布。
記者:“冰心散文獎”目的在于鼓勵年輕作者,是否意味著以后像賈平凹、鐵凝,包括遲子建這樣的大腕散文作家將會退出得獎舞臺?
周明:事實是,這幾年,被挖掘出來的新人很多,而已成腕的散文大家則是精品越來越多,這是我們今后評獎的趨勢。大腕作家,讀者和評委對他們的要求就更精益求精,作品要更好才能得獎。我們知道現在各地都市報紙都有副刊,而正適合發表散文和詩歌這樣的短篇,這也為散文作者的培養提供了廣闊的舞臺。
花絮
看“大家”在西安
冰心女兒女婿悄到西安
記者昨日在作家采風團中,意外遇到了冰心最小的女兒吳青和女婿陳恕。
當得知吳青夫婦來了后,記者就在門口等待,遠遠地看到吳青老師身著綠色的衣衫從古韻十足的小巷中走來,一頭銀白色短發非常精神。吳青今年已經71歲高齡了。陳恕老師看起來很靦腆,但說起話來卻很有條理。問起冰心獎,吳青老師笑著說:“我是教外語的老師,不是作家,也不寫散文。不過我們參加過兩屆,挺好的。”陳恕老師笑著糾正:“這屆還沒辦完呢。”大家都笑了。他們上屆也參加了。
問吳青老師對西安的感覺,她說不是第一次來了,兵馬俑也看過了,不過聽到這次還組織去參觀兵馬俑,依然興致勃勃地要去。吳青和陳恕老師都是北京外國語大學的教授,周明老師笑著說:“他們是恩愛的小兩口。”
聽華陰老腔白樺紅了眼圈
為了迎接中國作家采風團,昨日上午主辦方在一休閑山莊里安排了一場“華陰老腔”的欣賞會,在芳草茵茵的草坪上,王振中、張喜民等陜西“華陰老腔”的傳承人演出了“華陰老腔”經典段落,尤其是話劇《白鹿原》中部分唱段的演出,相當有感染力,當“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的曲子一起,音樂凄婉動人,甚為感人。
著名詩人白樺事后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到了這一段,說著說著,記者發現“情況不對了”,白樺先是手指抵住嘴唇,抬起頭來,記者再看,他已是紅了眼眶。他說:“我過去每次到漓江都要聽納西古樂,現在又在現場聽了老腔,覺得很感慨。對于音樂來說,保存自己的聲音真的太困難,音樂真是要用生命來做,是拼了命的,但現在許多創作人,做藝術的人卻認為藝術是可以編造的,商業化的,這是不對的。就好像老腔,沒有什么豪華的服裝、道具,卻是有了生命的力量,今天的人都應該聽聽。”
講這段話的時候,白樺的夫人王蓓一直陪在他身邊,王蓓是我國著名的電影表演藝術家,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她主演的《聶耳》、《馬蘭花》和《大浪淘沙》都非常走紅。不過有意思的是當記者問她當年在《大浪淘沙》里演什么角色,是被那個導演挖掘等問題時,她第一反應就是轉頭問白樺,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可見兩人確實相濡以沫。
賈平凹和鄉黨老碗吃面
作為第一屆“冰心散文獎”的獲獎者,賈平凹昨日也來與眾多散文家見面。后來才知道,這次散文獎的嘉賓和獲獎者許多都是陜西人,他是來會鄉黨的。本次嘉賓中的陜西人包括何西來、周明、雷抒雁、王宗仁、白描、李炳銀、朱佩君、閻綱等。
一些陜西籍的嘉賓離開故土很久了,賈平凹與眾鄉黨一見,自然就談到了關中飲食,中午就吃起了咱陜西的面條,盛面條用的是“大老碗”,鄉黨們非常有感覺,一人一個端起來吃,他們這個舉動,引起現場一陣歡呼。
本組稿件由本報記者劉慧采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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