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中國作家富豪榜榜單
于丹1060萬換算示例
一年一度的中國作家富豪榜再次發布!與上次一樣,或許它仍會引發萬人爭議,但爭議是好的,它意味著面對一場強大的奔涌的商業時代的到來,置身其中的我們無法拒絕和漠視———不管你愿不意愿意,喜歡不喜歡,接受不接受。
放眼世界,發達國家的文化現實,已經無數次證明了藝術和商業并非對立關系,個人創作也不可能完全脫離市場。餓得發慌尋求包養的作家們,對商業還有抵觸甚至仇恨的作家們,不小心擱淺的文壇旗艦們,在改變自身觀念的同時,必須開始思考如何才能創作出既被市場認可,又有文學價值的作品了。畢竟,“舉家食粥酒常賒”而寫出《紅樓夢》的日子一去不返了。
文學影響心靈,寫作創造財富。所以,在期待出版界體制更加完善、更加誠信的同時,我們衷心希望看到更多的富豪作家涌現,面對這樣一個勤奮的群體,讓我們給他們足夠的掌聲和尊敬!
地上白了,雪仍在下。一陣冬天的風刮過來,沙漠舟縮了縮脖子。
這是2007年1月15日下午,湖北省武漢市。年近不惑的福建籍作家沙漠舟,在崇文書城門口已經來回徘徊了將近五個小時,他抱著自己耗費4年心血完成的長篇自傳體小說《親愛的苦難》打印稿,向路人推銷:“這是我寫的書稿,如果你能夠出版,稿費我分文不要。”
面對對方異樣的表情和警惕的眼神,這個門牙不全,面相與《巴黎圣母院》中的敲鐘人相似,只是沒有那么猙獰,而身材看上去比托爾金筆下的霍比特人還要矮小的寫作者不得不一次一次再一次地微笑著解釋,如果這部書稿有幸出版,自己將用稿費“籌建一個慈善基金會,幫助貧困或有殘疾的孩子。”
然而,對方十有八九會搖頭擺手,有的還會加快腳步避而遠之。“之所以選擇在崇文書城推銷自己的作品,因為這里是全國規模最大的圖書市場,有知名的出版社,”沙漠舟憧憬,“如果運氣好,或許會撞見一個對自己作品感興趣的編輯”,當天上午,他曾嘗試進入出版大樓,希望能遇到伯樂,然而,結果卻讓他再一次失望。
80后作家崛起:郭敬明式致富
事實上,像沙漠舟這樣有著出書愿望的作家還有成千上萬,由于知名度不夠或者其他原因,出書對他們是一種奢望。因無路出書,曾有文學青年網上發帖,愿為出書“賣身”:在出書的前提下,可以為出資者打工、做保姆、做丈夫、賣器官、借貸還債等。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一些“富豪級”作家,他們一旦有新作問世,無論長短風格,出版都是水到渠成,有時還成為各大出版社激烈爭奪的對象。
其中,80后作家郭敬明、韓寒尤其如此。
2007年4月29日,郭敬明的最新小說《悲傷逆流成河》(以下簡稱《悲傷》)上市。
因其首印量高達866666套,封面上的腰封紙,消耗完了北京同類型的所有存紙,于是有少部分只能用別的紙來代替———比耗紙更引人注目的是,經過一個五一黃金周,該書銷售即達100萬冊。“對我自己也是一個紀錄。”郭敬明說,換成以前的書,差不多都是經過1年的時間,會賣到100萬冊,“這本書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取得這樣的成績,很意外。”
統計數據則顯示,定價44元的精裝版《悲傷》,從4月出版到5月底,月余時間累計銷量達到13712冊,而這僅僅是國內304座城市1480家書店門市的零售市場銷量,全國總銷量要遠遠大于此數據。
期間,郭敬明各地巡游式的簽售功不可沒:在成都,簽售現場一度引起西南書城附近交通堵塞;在德陽,當地武警出動維持秩序;在青島,場面幾次差點失控,一個男生更是激動地大喊“郭敬明我愛你!”并企圖翻越圍欄;在南昌,“小四(郭敬明的昵稱)才華橫溢,四迷不離不棄”的吶喊聲和“請大家維持好秩序,不要擠”的勸導聲匯合在一起———最終結果是,郭所到處,《悲傷》庫存被掏光。
這些因素綜合起來,就讓喜歡喝可樂、泡吧和洗桑拿的郭敬明成為80后作家中的暢銷王。當大部分的“80后”作家面臨生存、就業甚至家庭壓力,當某些知名度不高的作家耗費半年至一年時間創作的長篇稿酬只有七八千元時,郭敬明已經可以開著凱迪拉克兜風,在配備游泳池和健身房的高檔小區購房,并且花費百萬裝修房子了。
相對而言,有著多重身份不專注于寫作的韓寒,則將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用在賽車、出唱片等其他方面,寫作對他而言更多是一種生活方式和體驗。或許只有當經濟緊張時,才會提筆伏案。“沒有辦法,我也沒有別的經濟來源,因為我不做商業活動,商業代言。”韓寒喜歡賽車,有時一輛車就幾十萬,“像一個要拿成績的車手,如果想自己參加比賽,一年光輪胎的錢就得花掉將近七八十萬。”
換言之,倘若沒有高額的版稅支持,韓寒不一定能如愿從事他喜歡的賽車運動。
“郭敬明等新一代作家作品的熱賣,不一定是作者寫得多好,”著名文學評論家何三坡表示,關鍵在于他們寫的就是青少年的生活,“而這些生活,是其他年齡段的作家不熟悉的。”
那么,80后作家是如何看待自己作品的呢?“我并不希望所有人都看到我的書,我希望很久以后還有一部分人,有個別人很確定地來喜歡我,我覺得這是我特別想要的。”張悅然的這種平心靜氣,顯示出一種崛起前的低調氣象。在私人場合,韓寒則透漏了心中的秘密:希望自己可以留下來一些東西,“如果到40歲時每本書都可以賣到10萬冊,我就很開心了。”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張悅然和郭敬明都加入了中國作家協會,其他申請加入作協的80后也有不少。中國作協和“80后”作家的互動,在引起一些質疑和爭議的同時,是否也傳達出一種信息:“80后”作家正在從市場和青少年認可向被整個社會包括文學界肯定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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