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公交系統
地鐵式公交線路撐起未來城市客運重擔。
撰文邁克爾·莫耶(Michael Moyer)
翻譯 黃翔
隨著生產力水平的進步,人們不斷從農村涌入城市。雖然這開創了人類文明新篇章,隨之而來的許多麻煩卻又使人左右為難。其中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便是大城市中的客運。使用轎車會造成交通擁堵和環境污染,輕軌建造進度緩慢且造價昂貴。緩解交通緊張的一種既簡單又便宜的方法就是,使用有著“車輪上的地鐵”之稱的快速公交(Bus Rapid Transit,BRT)。快速公交系統利用現有公路劃分出專用通道來行駛大載客量公交車。乘客付款后進入封閉的車站內候車。公交車進站時,隔離門會自動打開,讓乘客從跟車廂底部齊平的站臺上登車。暢通的道路、上下客的快捷以及舒適的現代化車站,使快速公交系統更像是輕軌,而不同于混亂的常規公交車。哥倫比亞首都波哥大自2001年以來已開通了7條快速公交線路(見右圖),日客運量達到160萬人。快速公交系統的成功運營使該城停運了7,000輛私人巴士,公交運輸的油耗和相關的環境污染降低了至少59%。
環境
海洋大檢修
面對海洋危機,區域化管理是一個大膽的補救措施。
撰文 莎拉·辛普森(Sarah Simpson)
翻譯 阮南捷
最近,甚至連許多政客都不再否認海洋出了大問題。許多國家現在都把保護近海水域水質作為一項國家政策。為此,世界各國的領導人都開始提出一個所謂革命性的解決方法:海洋區域規劃。其實在多年以前,資源保護者就已經在主張這個方法了。
這個想法是近一個世紀以來指導城市景觀發展的管理政策的自然延伸。眾所周知,幼兒園旁邊不能開情趣商店,鉆井也不會被設置在國家公園里。同樣,海洋區域規劃的擁護者也在設想,能不能把地球上所有的水域都根據特定的用途劃分成小塊。鉆探和開采礦藏只能在特定的海區進行,另一些海區只用于捕魚。受威脅最大的海區則禁止一切捕撈和開采活動。
在陸地上,人們很容易就能找到地圖,告訴他們在哪里能做什么事,但是海洋領域的管理卻混雜了大量機構制定的各種條例,每種條例只負責一個方面。以美國為例,一個機構管理商業捕魚,往往一次只負責一個魚種;另一個組織負責管理有毒物質;海底采礦又歸另外一個機構管理——諸如此類的管理機構有將近20個。美國杜克大學海洋生態學家拉里·B·克勞德(Larry B. Crowder)解釋說,這些機構在作決策時都傾向于各行其是,而不去考慮其他機構在做些什么。“想象一下,如果所有醫生在面對重癥病人時都只考慮自己的專科,從來不跟其他同事交流,那會多么糟糕,”克勞德說,“如果對海洋也采取這種管理方式,不變得更糟才怪呢。”
像克勞德這樣的海洋保護者急切地期待,美國總統奧巴馬負責的一個專責委員會就全面治理美國近海200海里的海域提出最終意見。這樣一個項目的涉及范圍非常大:美國控制著約1,140萬平方千米的海域——換句話說,美國的領海面積比領土面積還大25%。2009年9月,這個委員會提出一個預案指出,把人類對海洋的有害影響降到最小的最好方法是區域化管理,而不是專項管理。
許多環保人士都希望,這些類似市政區域規劃的計劃能在海洋上實施,這會讓他們擁有一定的影響力,在那些現在他們影響不到的區域。一旦一個海區被指定為資源保護區,商業捕撈和采礦這樣的工業活動都將受到限制。但在目前的法規條件下,保護組織想要阻止一個他們認為有害的項目——比如在近海開設一個新的鉆探點 ——唯一的辦法就只能通過昂貴的訴訟。
不過到目前為止,專責委員會還是很謹慎,并未暗示海洋區劃管理會是唯一的方案,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任何限制商業利益的行動都會遭致強烈反對。“并非每個人都喜歡搞區劃管理,”美國南佛羅里達大學坦帕分校佛羅里達海洋學研究所所長約翰·C·奧格登(John C. Ogden)提醒說,“總有人的利益要受到損害。”最排斥這項改革的很可能就是海洋的那些“老主顧”——商業捕撈者和石油工業集團。奧格登說:“長期以來他們都只顧自身的利益。”
然而奧格登和其他人很快就指出,區劃管理的實踐不但可以起到保護資源的作用,也能帶來商業利益。南加利福尼亞大學法學院副教授喬希·伊格爾(Josh Eagle)解釋說,工業集團通過放棄進入某些海域,反而可以獲得在另一些海域的活動許可,而那些海域開采會更容易,成本也更低。石油公司現在雖然可以申請在幾乎任何地方進行鉆探,但每次都要面臨很大的商業風險。石油公司可能為開發一座新油井投入了幾百萬美元,到了最后一刻卻因為一紙訴訟而不得不放棄。在區域化管理剛開始執行的時候,對立的各方都能對對方指手畫腳,而區域一旦劃分完成,各方就不太會阻礙彼此的行動。
專責委員會的最終報告是否會明確提出海洋區域化管理,目前還是未知數。不過他們已經承諾要徹底改革海洋治理機構,方法就是提議成立國家海洋委員會,這一機構的任務就是要協調整合目前由無數個聯邦機構負責的海洋事務。
這項行動來得正是時候。正如社會開始意識到保護海洋健康需要付出巨大努力一樣,為了獲得更多能源、更多食物,為了更靈活地發展沿岸經濟以及應對氣候的變化,我們還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海洋危機的根源并不在于人們向海洋傾倒了什么或掠奪了什么,而在于各國政府沒有恰當地管理這些行為。就像克勞德所說:“對于海洋問題我們不得不全盤考慮,再不能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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