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證航天發展心中頗多自豪
記:從1972年到現在已是36個年頭,就像您剛才說的,選擇留在這兒是因為您喜歡這項工作,回首過去這么多年的工作歷程,心中也是頗多感慨吧?
崔:感慨肯定是有的,因為這兒畢竟留下了我36年的生命足跡,所以我經常對自己說,我是山東人,同時也算是一個戈壁人了,因為我在這西北戈壁呆了30多年,也是充滿了感情的。
首先是航天事業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弱到強,經歷了這么一個過程,我們航天人為祖國航天事業的發展做出了艱苦的努力,做出了很大的貢獻,還是很感慨的。特別是我們發射中心創造了我國航天發展史上標志性的十個第一,而我們親歷其中,做出了自己應有的貢獻,也是很自豪的一件事。
另外,我們航天城的建設,由過去的一個“天上無飛鳥、地上不長草、四處無人煙、風吹石頭跑”的茫茫戈壁灘,建設成現在這么一個工作設備、生活設施等各方面都很齊全的現代化小城,是很不容易的,這是我們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無私奉獻,一代又一代航天人努力的結果,而作為這種變化的見證者,我也非常熱愛這個“城市”。
戈壁生活叩心扉閑暇之余愛寫詩 面對老家來的媒體記者,崔吉俊顯得非常隨和、熱情,他起身拿過一本自己的詩集送給記者,詩集名叫《大漠飛天歌》。崔吉俊還出過另外一本詩集《有一個神奇的地方》。身為酒泉衛星發射中心主任,同時也是位詩人,崔吉俊就是這樣一個兼備理性與感性、科學與浪漫氣質的航天人。
記:愛好寫作,和戈壁灘的環境有關系嗎?
崔:我的作品大部分都是寫西北的,寫我們航天的,寫這兒的風土人情,寫感受。這些都是我最熟悉的事物,比如航天城里的一景一物,比如雄壯的大漠風光,比如景色壯美的胡楊林,等等。我每天都生活在這樣的環境里,它們自然而然地在我內心形成一種情感積累,積累到一定程度就要爆發。這是一個水到渠成的過程,我的作品都是在這種狀態下產生的。不過現在有好幾年沒寫了,工作太忙了,寫作就又放下來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我們的航天事業發展得太快了,這也導致我們發射中心的工作非常緊張,在取舍上,航天工作肯定是第一位的,所以也就無暇他顧了。
艙外活動并不等于艙外行走
記:“神七”和以往發射的飛船一個重要的區別就是航天員的艙外行走,能介紹一下這方面的情況嗎?
崔:“神七”標志性的特點就是航天員出艙。此次共有3名航天員,1人出艙,1人在軌道艙里幫助出艙,還有1人在返回艙。說艙外行走并不合適,準確地說應該是航天員艙外活動。飛船外圍有很多把手,到時候航天員出艙后,就是抓住這些把手活動,并不是在太空漫步行走。
記:據了解,這次“神七”發射的時間是9月25日晚上9時10分,為什么選擇晚上發射?
崔:目前是這個時間。選擇晚上發射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保證飛船一入軌正好對著太陽,這對飛船的太陽能帆板打開并正常運作及航天員出艙活動都是很有利的。
“神十”之后打造空間實驗室
記:能不能介紹一下未來幾次飛船發射的作用和目的?
崔:“神七”發射后,接著是發射一個目標飛行器,接著再相繼發射“神八”、“神九”、 “神十”。“神八”是一個不載人的飛船,升空后去追目標飛行器,追上后和它對接;“神九”同樣也是一艘無人飛船,升空后和目標飛行器進行對接;“神十”又是一艘載人飛船,升空后再和目標飛行器進行對接。對接工程完成之后的任務就是打造空間實驗室了。但是恐怕到時候,我也就退休了(哈哈大笑)。(高紅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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