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選)
如果說,國家的經濟現代化和社會現代化可以相對獨立進行,那么,國家的生態現代化則必須國際合作。因為,生態現代化是現代化與自然環境的相互作用。所有國家的自然環境都包括三部分,即自己國土部分、國界周圍部分和全球的自然環境。所以,世界生態現代化的前景,對每一個國家都有影響;對于國土面積比較小的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影響更大。
21世紀世界生態現代化的前景分析是一個大課題,需要專門的研究。根據過去30多年世界生態現代化的實際經驗和理論研究,結合目前世界環境科技發展的趨勢,可以對21世紀的生態現代化的前景做出大致的預測。但是,要對21世紀世界生態現代化的前景做出全面分析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超出了本報告的容量。這里僅對若干關鍵問題進行預測,如世界生態現代化的先進水平和中等水平進行預測,它們是中國生態現代化的未來國際環境。
1、21世紀生態現代化的世界先進水平
假設21世紀世界生態現代化的平均速度與20世紀后30年的平均速度大致相當,那么,可以對21世紀世界生態現代化水平進行估算。雖然這種估算不可能準確,因為生態現代化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但是,它為分析世界和中國生態現代化的前景提供了一種方法。
首先,21世紀進入生態現代化的國家數量的估算。
根據過去的經驗,計算有多少國家將進入生態現代化,有兩種估算方法。
估算一:根據生態現代化指數的年均增長率來估算。雖然生態現代化階段與生態現代化指數不完全一致,但利用生態現代化指數來預測生態現代化階段,是一種可以參考的方法。2004年,生態現代化指數超過80分的國家,都已經進入生態現代化;進入生態現代化的國家,生態現代化指數的最低分是36分。假設沒有進入生態現代化的國家,在未來能夠大致保持它們1990~2004年生態現代化指數的年均增長率,那么,它們生態現代化指數達到2004年的80分的時間,可以作為它們進入生態現代化的參考時間。根據這種計算(42個國家沒有計算結果),2050年大約有72個國家進入生態現代化(表3-6)。
估算二:根據過去34年世界生態現代化的成績進行估計。在1970~2004年期間,平均每10年約有17個國家加入生態現代化的行列。2004年有58個國家進入生態現代化;在1960~2004年期間,經濟增長與環境退化脫鉤的4個指標,分別有98~118個國家出現拐點(詳見第四章表4-4)。假設,在2005~2100年期間,世界生態現代化能夠取得與過去34年大致相當的成績,保守一點,平均每10年有8個左右國家加入生態現代化的行列,那么,21世紀131個樣本國家將加入生態現代化的行列(表3-6)。當然,這只是一種推測。
表3-6 21世紀世界生態現代化水平的估計(進入生態現代化的國家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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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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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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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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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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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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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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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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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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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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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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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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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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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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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過去34年世界生態現代化的成績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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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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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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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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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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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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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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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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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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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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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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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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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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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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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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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過去34年國家生態現代化指數的增長率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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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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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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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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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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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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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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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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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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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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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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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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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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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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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根據世界生態現代化的成績估算:預計在2005~2100年期間每10年有8個左右國家加入生態現代化行列。根據國家生態現代化指數的增長率估算:根據國家1990~2004年生態現代化指數的年均增長率,估算生態現代化指數達到2004年80分的國家個數(即進入生態現代化起步期的國家個數);在73個沒有進入生態現代化的國家中,有42個國家沒有1990年或2004年的指數,無法計算;有14個國家的指數是負增長,計算沒有意義。本表數據是根據過去34年生態現代化的經驗的“直線外推”,由于未來50~100年有許多不確定因素,直線外推只有一定參考意義。
如果上述分析成立,那么,2050年大約有72~98個國家進入生態現代化,21世紀末絕大多數國家都將進入生態現代化,部分國家將完成生態現代化或基本實現生態現代化。
其次,21世紀生態現代化階段的預期水平。
關于生態現代化階段的劃分,目前尚沒有理想方法。本報告是根據環境壓力指標與經濟增長脫鉤的程度來劃分(表3-7)。如果部分或少數環境指標與經濟脫鉤,屬于經典現代化的生態修正。如果主要環境指標與經濟增長相對脫鉤(環境壓力增長慢于經濟增長),表示進入生態現代化的起步期。如果主要環境指標與經濟增長絕對脫鉤(經濟增長的同時環境壓力穩定或下降),表示進入生態現代化的發展期。如果主要環境指標下降到環境可承受的程度,同時經濟繼續發展,表示進入生態現代化的成熟期。如果主要環境指標下降到環境無害(環境友好或零污染),同時經濟繼續增長,表示進入生態現代化的平衡期。在穩定期,環境進步和現代化協同起來,逐步達到人類與自然互利共生。
表3-7 21世紀生態現代化階段的一種估計
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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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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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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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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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現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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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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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破壞、生態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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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現代化的生態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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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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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環境指標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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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環境指標與經濟脫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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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現代化的起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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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199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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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與經濟相對脫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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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環境指標與經濟相對脫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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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現代化的發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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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20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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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與經濟絕對脫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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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環境指標與經濟絕對脫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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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現代化的成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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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205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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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與經濟雙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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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環境可承受到環境無害(零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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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現代化的穩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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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1~2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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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與自然互利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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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進步與現代化協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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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階段的大致時間、主要特征和判斷標準,主要是依據發達國家的歷史經驗和預期水平。生態現代化是進程不同步的和分布不均衡的。發達國家內部和世界各國之間,生態現代化都是不同步的。本報告判斷階段的主要環境指標包括化肥使用、工業有機廢水、經濟能源消耗和經濟CO2排放。相對脫鉤指環境壓力增長慢于經濟增長。絕對脫鉤指經濟增長的同時環境壓力穩定或下降。環境可承受指處于環境承載力的臨界范圍以內(自然環境通過物質循環來消化環境壓力的容量臨界值),不產生環境破壞或環境退化。
2004年有10個國家達到生態現代化的發展期,有48個國家達到生態現代化的起步期,另有50多個國家處于經典現代化的生態修正。目前尚不能判斷這些國家21世紀的具體進程。但是,可以大致預計,處于發展期的國家,如果繼續保持過去30多年的平均發展速度,他們有可能在2020年左右進入生態現代化的成熟期,在2050年左右進入生態現代化的穩定期,在21世紀末以前完成生態現代化;處于起步期的國家,如果繼續保持過去30多年的平均速度,則有可能在2020年前進入生態現代化發展期,在2050年左右進入生態現代化成熟期,在21世紀末基本完成生態現代化;處于經典生態現代化的生態修正的國家,將先后進入生態現代化的起步期和發展期;其他國家也將先后進入生態現代化。
其三,21世紀生態現代化指數的預期水平。
生態現代化指數的最大值代表世界先進水平。要預期世界生態現代化的前沿水平,需要選擇合適的國家樣本。本報告第一章時序分析選擇規模比較大的8個發達國家作為樣本;第四章世界生態現代化評價發現2004年有8個國家生態現代化指數達到或超過90分。扣除重復的國家,這些國家共有13個,它們是美國、日本、德國、英國、法國、澳大利亞、意大利、加拿大、瑞典、芬蘭、瑞士、丹麥和奧地利。這13個國家可以作為分析樣本。
在過去34年的不同階段,生態現代化指數的年增長率是不同的。我們分別按照1970~2004年、1980~2004年和1990~2004年三個階段的生態現代化指數的年均增長率,來估算13個發達國家未來生態現代化的水平(表3-8)。如果按1990~2004年增長率測算,2050年生態現代化指數的世界先進水平大約為200分左右,比2004年大約提高1倍;2100年生態現代化指數的世界先進水平大約是500分左右,比2004年大約提高4倍。
其四,21世紀生態現代化評價指標的預期水平。
生態現代化的評價指標有30個,不同指標有不同特點(表3-9)。在過去34年里,發達國家的部分評價指標已經達到或接近飽和,如安全飲水率、衛生設施普及率和城市廢物處理率等;有些指標符合EKC曲線的特點,如人均NO2排放等;有些指標是正指標(數值增大),有些指標是逆指標(數值下降)。所以,我們需要分別估算30個指標的水平。
在過去34年里,30個指標在不同階段的增長率不同。1970年有12個指標沒有數據,1980年有5個指標沒有數據,1990年30個指標都有數據。我們采用1990~2004年期間的年均增長率進行估算,并根據1980~2004年期間年均增長率,對人均CO2排放等15個指標的增長率作了調整。如果其他指標保持1990~2004年的年均增長率,21世紀高收入國家生態現代化指標的平均水平如表3-10。它們代表了未來生態現代化的可能的世界先進水平。這些預測數值,可以為中國制定生態現代化政策性目標提供參考。
其五,21世紀生態現代化的主要領域的預期水平。
生態現代化包括生態進步、經濟生態化和社會生態化等三大領域,還可分為自然資源、自然環境、生態系統、生態農業、生態工業、綠色服務、綠色經濟、生態城市、生態農村、綠色能源和交通、綠色社會、生態安全等12個子領域。每一個子領域的未來的趨勢和水平,都需要做專題研究。這里以自然資源和自然環境的趨勢和水平為例,略做討論。
自然資源,包括土地、淡水、森林、礦產、能源和生物資源等要素。表3-10的數據反映了自然資源損耗、生物多樣性損失和森林覆蓋率的變化。能源和礦產資源具有很強的地域性,國家差別比較大。土地和淡水資源的變化,值得我們特別關注(表3-11)。多數發達國家人口總數下降,人均土地和淡水資源改善。發展中國家的情況則因國家而異。
自然環境,包括氣候、空氣、水、土地和廢物等要素。全球氣候變化,受溫室氣體的影響。目前,部分發達國家如英國和法國等,人均溫室氣體和人均CO2排放下降。發達國家空氣質量在明顯改善(表3-10),人均SO2、人均NOX、人均顆粒物和交通空氣污染,都在下降。發達國家水質量明顯改善(表3-10),工業有機廢水排放、淡水工業污染等在下降,生活廢水處理率將達到100%。發達國家土地利用得到改善,森林覆蓋率、國家保護區和有機農業的比例,都在上升。發達國家城市廢物處理率已經達到100%,但人均城市廢物和人均生活廢物都在上升。廢物管理仍是一個挑戰。總之,發達國家自然環境在明顯改善。
2、21世紀生態現代化的世界中等水平
關于世界中等水平,可以有多種理解。(1)世界銀行根據人均收入將國家分成三組:高收入、中等收入和低收入國家;其中,中等收入國家的水平可以代表一種中等水平。(2)聯合國開發計劃署根據人類發展指數(包括人均壽命、教育程度和人均收入等三個指標)將國家分成三組:高人類發展水平、中等人類發展水平和低人類發展水平國家;其中,中等人類發展水平的國家的水平也可以代表一種中等水平。(3)聯合國《世界城市化展望1999》中把國家分成三組:比較發達國家、比較不發達國家和最不發達國家;其中,扣除最不發達國家后的比較不發達國家的水平,也可以算作一種中等水平。(4)《中國現代化報告2002》建議,根據第二次現代化水平將國家分成四組:發達國家、中等發達國家、初等發達國家和欠發達國家,其中,中等發達國家是超過世界平均水平和低于發達國家下限(高收入國家平均水平的80%)的國家,它的水平也是一種中等水平。
本報告認為,把“生態現代化水平低于世界先進水平下限(高收入國家平均水平的80%)、高于世界平均水平的一組國家的生態現代化水平”,理解為世界中等水平,是比較合適的。
首先,2004年生態現代化的世界中等水平。
根據生態現代化指數分組,2004年大約有37個國家處于生態現代化的世界中等水平;他們的生態現代化指數超過59分,低于80分。他們分別處于生態現代化的發展期或起步期,有些還沒有進入生態現代化(表3-12)。生態現代化指數與生態現代化階段有時不一致。
其次,21世紀生態現代化的世界中等水平。
根據生態現代化的世界中等水平的界定,它的2004年生態現代化指數的上線是80分,下限是60分,高于世界平均值,分別相當于高收入國家平均生態現代化指數的80%和60%。生態現代化的世界中等水平的估算有兩種算法。其一,按照中等水平與世界先進水平的差距估算(先進水平的80%和60%)。其二,按照世界平均值的年增長率估算。根據前面的世界先進水平的估算結果(表3-7),我們可以估算生態現代化的世界中等水平(表3-13)。
2050年生態現代化指數的世界中等水平大約為76~171分,下限平均約為100分左右,這是2050年生態現代化的世界中等水平的底線,大約相當于2004年高收入國家平均值。
其三,21世紀世界生態現代化的中等水平的階段。
2004年,生態現代化的世界中等水平的37個國家,匈牙利等6個國家處于生態現代化的發展期,墨西哥等21個國家處于生態現代化的起步期,智利等16個國家還沒有完全進入生態現代化。假設,它們未來生態現代化的速度大致維持1980~2004年的平均水平,那么,可以大致推測,2004年處于發展期的中等水平國家,將可能在2050年以前進入生態現代化的成熟期,在21世紀末以前完成生態現代化;2004年處于起步期的中等水平國家,將可能在2050年以前進入發展期,在21世紀末基本完成生態現代化;2004年沒有進入生態現代化的中等水平國家,將可能在2050年以前進入起步期,在21世紀末達到成熟期。
其四,2050年生態現代化的世界中等水平。
2050年生態現代化的世界中等水平大體是:全部進入生態現代化,態現代化指數在77分至171分之間;其中,部分國家進入生態現代化成熟期、部分國家處于發展期或起步期(表3-14)。一般而言,生態現代化的世界中等水平,大約比世界先進水平要落后50年左右。
表3-14 2050年生態現代化的世界中等水平的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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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中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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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0年中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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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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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現代化指數小于80、大于5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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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現代化指數小于171、約大于10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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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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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國家處于生態現代化的起步期、發展期
部分國家還沒有進入生態現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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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進入生態現代化
處于生態現代化的成熟期、發展期或起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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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按2004年生態現代化指數的世界先進水平為99分為基點推算。
根據世界生態現代化的歷史經驗,生態現代化是波浪式前進而不是一帆風順,是復雜的和非線性的而不是簡單的和線性的。上面關于21世紀生態現代化的世界先進水平和中等水平的預測,是一種簡單的線性分析。所以,這種分析只有參考意義,只是反映生態現代化的世界趨勢的一種可能性。在引用和討論預測結果的時候,需要非常慎重。(摘自中國科學院中國現代化研究中心中國現代化戰略研究課題組《中國現代化報告20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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