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里,總能看到這樣一類人——他們只有少數幾個朋友,多數時間窩在寢室,不參加學校的任何活動,甚至從來不去上課;他們將大把的時間交給戀愛、聊天、網游或者電視劇,卻沒有時間也不想去碰讀書、學習之類的“正經事”;他們不關心身邊的任何事、任何信息,包括自己的前途,只關注自己眼下的天地;他們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包括那些一去不回的青春。
大學留給他們的,只有被不斷透支的時間,還有不曾進步的自己。
腦袋里空空的,身體軟軟的
直到接受采訪的時候,已經大四的于浪才開始認真思考,自己在大學里究竟做過哪些事。回顧大學生活,他不無感慨地說:“曾經我的一位朋友說,只有經歷過人生的輝煌后再選擇平淡的日子才能稱做淡泊,否則就是平庸。現在看來,我是平庸地過完了我的大學。”
剛進大學,他和很多新生一樣熱衷于社團活動,曾經加入學校當時最大的社團,全程組織了一個大型市場營銷活動,“當時天不怕地不怕,真的很充實”。但在組織活動的過程中,他發現社團里有許多他難以接受的事情,比如有人利用老鄉關系輕松就能當上干部,利用他人的成果為自己邀功等,一氣之下他退出了所有社團活動。
漸漸地,他對其他事情的看法也越來越消極。高中時代曾是模范生的他,也學會了在宿舍打牌、抽煙、喝酒,除了院長的課其他老師的課都敢翹。很快,他厭煩了這樣的生活,他說自己想安安靜靜過日子,“無聊的時候上上網,不需要為了學習和工作忙碌。”他寢室里有一個院學生會主席,一個園區學生會主席,“我一點兒也不羨慕他們,看他們每天為了一些身外之物奔忙,覺得很沒意思。”
大二開始,他戀愛了。女友比他小一屆,在他的學校附近一所師范院校讀書。不管起得早還是晚,他幾乎每天都會坐半小時的車去女友的學校,陪她上課、聊天,晚上才回校,自己的課程卻被晾在一邊,只在考試前幾天突擊一下。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大學三年他成功地“掛”掉了十幾門選修課,“掛了再選,選了再掛,我同學說我是選一科掛一科,選兩科掛一雙。”幸好專業課都擦邊過了,但是每年的總成績都排在年級倒數幾名。
學校要求把成績單寄回家,他就故意寫錯地址。雖然如此,父母還是知道他在學校表現并不好。每次電話,父母都要嘮叨訓斥一番。與此同時,女友也開始抱怨他的不思進取,說并不希望他總是圍著自己轉。
于浪下決心擺脫這種渾渾噩噩的生活。
為了準備國家英語四六級考試,他去教室自習,但是腦袋里空空的,身體軟軟的,什么也看不進去,不到兩天就放棄了。
畢業在即,于浪的同學陸續找到工作,習慣了安逸的他也不得不提起精神奔走于各大招聘會。一次次的求職失敗,讓他開始意識到,機會等待的總是有準備的人。
回首四年,他說除了自己的一段戀愛,再也沒收獲點兒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