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張悅然。(資料圖片) 中新社發 王麗南 攝
網絡熱議:是對70一代的嫉妒,還是對“80后”的反叛
評論家趙長天:這一事件“非常欣喜、難能可貴”
“我總有一種擔心,若干年后回顧過去的時候,這些青春的記憶會否讓我們覺得羞愧。因為所有的熱愛,都沒有根基,也沒有給過精神力量……偶爾有過的激情,也顯得如此莽撞和蒼白,像一些被線繩支配的小丑。”11月9日,“80后”代表人物張悅然以“我已不能讓青春連著大地”為意旨撰文,首次直言不諱地表達了對包括她自己在內的“80后”一代人的反思和擔心。兩天來,“悅然博客”的點擊率因此直線飆升,引來多方熱議,有人將張悅然的文字歸結為對70一代的嫉妒,對“80后”的反叛。
對“80后”比較熟悉的上海市作家協會副主席趙長天,昨天在接受本報記者采訪時用“非常欣喜、難能可貴”來評價這一事件。他說,“張悅然從自己個人的獨特感受出發,對一代人作出清醒的反思,這種精神實在是非常可貴。每一代人都應該對自己作出反思,而這種自省意識,在我們這個時代,不是太多而是太缺乏了。”“當然,我不能就此判斷‘80后’是否真的不如70年代生人,要分出整體上的一個強弱,這是個很復雜的問題。拋開這些不談,我認為其實包括我在內的40、50、60年代生的人現在都很少反思,作為一個作家應該對自己的生活及所處的年代進行反思。我們永遠都不能忘記反思,就像人類永遠都需要理想。”
70年代的專注深植于對這塊土地和時代的愛
都說“80后”的個性,是伴隨著對60、70一代人的不屑一起成長起來的,張悅然卻在回顧“80后”的青春時顯露出對他們的羨慕之情。她寫道,“我至今仍舊記得他們(70年代人)的青春是什么樣子,那么鮮明的輪廓。”
“鄭鈞的《回到拉薩》唱出了許多人的夢想,他們(70年代人)想要去遠方,但不是去旅行,‘看到’對于他們而言,實在太輕了,他們要的是‘抓住’。所以他們到處漂泊,一定要闖蕩出一塊屬于自己的天地。這種篤信,可能是青春里最大的福氣。海子和顧城是他們的偶像,所以即便置身于高樓大廈中,他們也還懷著春暖花開、面朝大海的田園夢想;也只有他們,還一廂情愿地相信黑色眼睛是上天的饋贈,用以尋找光明。物質和精神,他們的選擇都不多,視野也還有局限,因為如此,他們可以那么專注。所有的這些,都深植于他們對這塊土地、這個時代的熱愛。”張悅然說:“小時候也做過班干部的我,成年后最大的愿望竟然是,不對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負責。因為你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把大家捆綁在一起,那種凝聚力來自哪里?我們的自由可能過了頭,沒有連著大地的根系,營養也無法互相補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