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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大開放“總動員”
中國對外開放戰略20世紀“向東看”,21世紀應實施“向西看”,其中重要方位之一即從中國西南方向面向印度洋地區為主的對外開放,涵蓋了50多個國家,近30億人口
云南,站在了新的歷史起點上。
11月29日,剛剛結束的中共云南省第九屆委員會第一次全體會議,重點對加快云南建設面向西南開放重要“橋頭堡”作了全面部署。這是對11月初國務院公布《關于支持云南省加快建設面向西南開放重要橋頭堡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的貫徹“總動員令”。
這個時刻,距胡錦濤總書記考察云南提出“把云南建設成為我國面向西南開放橋頭堡”戰略思路,已兩年有余。歷史,又一次將祖國西南邊陲的云南推向全國對外開放的前沿。
面向印度洋的大開放
這份《意見》提出,為進一步完善中國對外開放格局,國家將努力把云南打造成中國連接東南亞和南亞國家的陸路交通樞紐、對外開放的重要門戶、西南地區的重要經濟增長極。
“‘橋頭堡’就是大通道、大基地、大平臺和大窗口,是我國擴大與印度洋沿岸國家開放合作的重要節點。”在接受《瞭望》新聞周刊采訪中,中共云南省委書記秦光榮解讀說,“面向西南開放”,就是以東南亞、南亞、西亞為重點,面向印度洋沿岸地區的開放。這一區域涵蓋了50多個國家,近30億人口,擁有廣闊的市場空間,而且區域內雙邊、多邊區域合作勢頭強勁,合作發展的潛力巨大。
在他看來,“橋頭堡這一重大戰略,提升了云南在全國開放格局中的重要地位,凸顯了云南的區位優勢,為構建第三歐亞大陸橋、開辟新的西向貿易通道提供了條件,為云南與西南乃至全國各省區市開辟了新的合作方向,拓展了更為廣闊的發展空間。”
《意見》明確強調,面向西南開放橋頭堡是“我國向西南開放的重要門戶。加快外接東南亞、南亞,內連西南及東中部腹地的綜合交通體系、能源管網、物流通道和通信設施建設,構筑陸上大通道。”
同時,橋頭堡還是“我國沿邊開放的試驗區和西部地區實施‘走出去’戰略的先行區。在對外經貿合作、對外文化交流、通關便利化等方面先行先試,深化大湄公河次區域合作,加強與東南亞、南亞的合作。”
云南省社會科學院院長任佳告訴本刊記者,20世紀中國對外開放率先在東部沿海地區發起,主要是面向太平洋發達國家和地區的以“引進來”為主的開放。進入21世紀,在國際形勢復雜多變的情況下,落實以鄰為伴、與鄰為善的對外政策,加強與周邊國家的經濟合作顯得尤為重要。
她說,從開放的形勢來看,中國的對外開放戰略20世紀是“向東看”,21世紀應實施“向西看”,即從中國西南方向面向印度洋沿岸地區為主的對外開放,這個方位開放的形成,是中國全方位對外開放的重要組成部分。
其實,云南與印度洋沿岸地區的商貿往來歷史已長達2000多年。
公元前4世紀的先秦時期,先民們開辟了一條以滇池為樞紐,北通成都,東至重慶,西經大理、保山、騰沖入緬甸至印度的“蜀身毒道”,古代四川生產的絲綢就經這條通道輸往中亞和西方各國,當代歷史學家將這條古代國際通道稱為“西南絲綢之路”。唐王朝時期,云南各族先民進而開辟了經思茅、勐臘至老撾、泰國、緬甸東南部的“茶馬古道”,云南與東南亞諸國的商貿往來歷經漢、唐、元、明、清6代未曾衰落。
19世紀后期,云南建成第一條國際鐵路滇越鐵路,在滇南蒙自設立我國第一個內陸海關。抗日戰爭期間,隨著滇緬公路和中印公路的通車,云南成為全國重要的戰略后方和物資進出口的通道,形成了以昆明為中心,以緬甸仰光和印度加爾各答為出海口的對外開放格局。60多年前,中美運輸隊利用起自印度東北部雷多、終至云南昆明的中印公路,在槍林彈雨中為中國抗日戰場運送了5萬多噸急需物資,被稱為“抗日生命線”。
上世紀末,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云南提出并推進中國連接東南亞南亞國際大通道建設,為橋頭堡建設奠定了堅實基礎。目前,云南連接東南亞周邊國家的公路、鐵路、水運、航空、能源、信息通道構成的“立體大通道”已初具雛形。其中,云南至老撾、越南等大湄公河次區域國家的國際公路運輸線路已開通16條,為邊境地區人員和貨物往來創造了便利條件。
“無論是歷史的反思,還是現實的審視,云南正處于蓄勢待發的重要歷史關口。要緊緊抓住橋頭堡建設這個龍頭,以更大的決心和勇氣構建全方位、多層次、寬領域的對外開放格局。”秦光榮說。
循著“面向西南開放”為重點的對外開放路徑,云南將加速沿邊開放步伐,拓展區域合作空間:抓好瑞麗沿邊重點開發開放試驗區建設,推進河口、磨憨、瑞麗跨境經濟合作區和天保、孟定、猴橋、勐阿、片馬邊境經濟合作區建設,加快昆明、紅河綜合保稅區和水富、富寧、景洪等口岸保稅物流區建設。推進與周邊國家通路、通電、通商、通關合作進程,把沿邊地緣優勢轉化為經濟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