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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二人交換名片后,馬古柏突然改口,稱呼粟“老夫子”為舅舅。我開始還以為他是在與“老夫子”套近乎,問道:“你姓馬,他姓粟,為什麼叫他舅舅?”
馬古柏一本正經地解釋說:“我的母親也姓粟,他還是我本家舅舅咧?!?/p>
1996年8月17日領事谷平與東干族女娃的合影
“你的母親不會是姓蘇吧?蘇聯的‘蘇'?”我追問道。心里嘀咕,老粟是我國侗族很有名氣的學者,侗族人口原本就不多,粟姓更是“廖若晨星”,怎么可能在哈國“冒”出一個粟姓人?
“老夫子”也不茍言笑地解釋說,“粟姓人主要聚居在中國南方貴州、廣西一帶,恐怕是你弄錯了……?!?/p>
馬古柏已經顯得有些不大高興,反唇相譏到:“難道我連粟、蘇兩個字都分不清嗎?”“再說,東干人的祖輩就是中國人,餓們(我們)把中國人看作娘家人,咱們還是鄉黨(同鄉)咧,稱你們是舅舅也沒錯呀?!?/p>
聽罷,我和“老夫子”都“啞了炮”,無言以對。
只見他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有東干人協會主席“佬”親筆簽名的邀請函,邀請大使夫婦和使館各部門的外交官,出席他女兒的婚禮。哈國東干人把“婚喪嫁娶”視為生活中的大事,逢大事必“吃席”。他們把中國大使館的大使和外交官出席婚禮,看作一件“十分風光”的事情。
向大使匯報后,陳棣大使欣然允諾。馬古柏聞狀喜不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