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分三段中午就歇二十分鐘
早上5點50分,12歲的楠楠上身還蓋著被子,她的媽媽已經站在床下給她穿襪子和褲子了,楠楠一邊“享受”一邊喃喃地說:“媽,我再睡一會兒,你去先幫我把刷牙杯里放好水吧。”
在楠楠家,這樣的場景從周一到周五每天都在上演。
楠楠住在北京市朝陽區,現在上小學五年級,為了能上好一點的學校,楠楠一直在北京市海淀區上學。因為住得遠,楠楠每天上學花在路上的時間就有將近3小時,以前還不覺得,進入四年級后,楠楠明顯感覺到累了。“作業實在太多了,楠楠很少有在晚上10點之前完成作業的時候”,楠楠的媽媽彥東說,作業太多,就會擠占孩子睡覺的時間,“每天早上看著她熟睡的模樣,我真不忍心叫醒她”。
累成這樣的孩子不是楠楠一個。“每次接送她到學校的時候,聽到家長說得最多的就是孩子太累了。”彥東說。
作業太多,睡眠不夠
孩子發明三段睡眠法
“讓我清醒地認識到自己已經是個高二學生的是作業的數量。剛上高一時,覺得課業負擔重,簡直是煉獄,可那時和現在比就是九牛一毛。按說剛開學應該挺輕松的,可主科數目的增多與副科的減少,簡直把我弄得天旋地轉。每天不同的老師在不同的課上留不同的作業,帶給我們的是相同的痛苦和折磨,而到了周末作業就會更多,有時作業會留滿一黑板……”這是朝陽區的小陸剛升入高二時寫的一篇周記,“我覺得除了上課以外,我的時間都用來寫作業了,好像總有寫不完的作業。”小陸說。
缺覺是學生的普遍狀態。
太困了怎么辦,除了利用課間補覺以外,在朝陽區上高二的小金和幾個坐同一輛公共汽車上下學的同學組成了一個補覺小組。每天一上公共汽車,同學們馬上尋找有利地形,然后睡覺,只留下第一個到站的同學值班,以防坐過站,等這名值班的同學要下車了,他就會叫醒下一個要下車的同學繼續值班。這樣,只要能找到座位,小金每天在放學路上還能再睡上20多分鐘。
如果到了“非常時期”——模塊考試之前或者作業特別多的時候,小金還發明了一種適用于非常時期的“三段睡眠法”。他放學后大約下午6點到家,到家之后啥也不干倒頭就睡,第一覺睡到吃晚飯的時候,晚飯后寫作業;夜里11點左右睡第二覺,大概夜里1點,他家的鬧鐘會鈴聲大作,這時小金會再次起床復習和預習功課;大約到凌晨3點小金開始睡第三覺,到了早晨5點,小金一夜的睡眠結束,新一天的學習生活就從這時開始了。
據說,這種三段睡眠法在同學中還挺流行。
“孩子們太辛苦了!”劉老師是北京一位退休多年的美術教師,閑暇時教孩子們畫畫。因為在劉老師這里沒有考試壓力,一些學畫的孩子總愿意把自己的煩惱跟劉老師說說。
見到記者時,劉老師拿出了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大紙,上面是這段時間她對跟自己學過畫的9個初高中孩子進行的調查,調查很簡單:“幾點起床”、“幾點睡覺”、“幾點放學”、“中午休息嗎”……
調查得出的結果是:9個孩子每天起床最早的是早上5點,最晚的是早上6點10分,放學到家的時間最早是17點,最晚的是19點,寫作業用時在3.5個小時到4個小時之間,每天的睡眠時間在5.5個小時到7個小時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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