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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科學院廣州地理所研究員陳朝輝表示,根據他近年來的調研發現,廣東土地拋荒現象較為普遍,全省各地皆有零星分布。但拋荒面積究竟有多少,仍缺乏權威機構進行調查研究。
◎除了村民主動放棄種地外,還存在被動拋荒的情況。目前,全省陸地水域很多二級河流、小水庫和平原地區的溪河、池塘等水域因受不同程度的污染而成為“臭水溝”,惡化了土壤環境和地下水源,導致部分農田不能灌溉。
◎一些地方采取“甲地占用,乙地保護”的辦法,把城區周邊的農保耕地合法占用作為建設用地后,由乙地劃出耕地作為甲地的農保耕地。更有甚者用硬指標要求“將25度以下坡地開發為耕地”,從而引發大規模破壞山丘林地。
大地回春,冬休后的土地,迎來翻新的季節。
56歲的李新達與往常一樣,扛起常年累月使用的鋤頭,在春寒料峭的大中午,獨自一人在寬闊的田間靜靜鋤地。歲月蹉跎,他手中的鋤頭,在與泥土的“交手”中,也慢慢磨損了1/3。“種地,僅僅可以過過日子啊!”他念叨著說,這是自己種了一輩子地最大的感觸。
李新達是珠三角某市金×村的一個普通村民。在村里,能像李新華一樣,一輩子種地的村民并不多。從上世紀90年代起,地處珠三角邊緣的金×村村民,因為苦于種地難掙錢,除了出門做生意外,大都選擇拋棄土地,到江門、中山、廣州等地打工。到2008年,金×村很多農田拋荒。
記者長期關注發現,在城市化進程加快、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等影響下,土地拋荒現象在廣東已較為常見,尤其是在粵東、粵西、粵北等偏遠地區更為嚴重。
在現有土地資源未得到充分利用的情況下,近年來,部分地區所熱衷的易地開發補充耕地措施,帶來不少新問題,水土流失等后續管理問題不斷,備受村民和專家質疑。取消農業稅拋荒地增多
在農業稅未取消前,外出的人還會把土地交給親戚或鄰居種,自己負責繳稅。農業稅被取消后,村民沒有交稅的負擔,很多人干脆直接拋荒
春節剛過,騎×里村很快恢復往日的平靜,只有村口滿地的鞭炮紙屑似乎在訴說著過年的熱鬧。村里人煙稀少,矮小的房子大部分已經破舊,還有偶爾發出“汪汪”叫聲的狗。
“大家都搬出去了,誰會愿意留下來種田呢。”60多歲的張大爺對記者感嘆說,“我們年紀大了,想走都走不動了。”
騎×里村是金×村所有自然村當中最偏遠的。原有的28戶村民中,大部分已經搬出村莊,僅剩下近10戶留守,其中,還有三四戶是孤寡病殘和搬遷戶。村里剩下的無人耕種的土地,有些被外地來的搬遷戶租種,有些被留守的村民承包,有些條件比較差的土地甚至直接荒蕪。
記者在去金×村的方向沿途發現,部分雜草叢生的荒地散落在農田間,遠遠可見牛在荒地上撒歡吃草。“現在算是比較少的,兩三年前拋荒地才多。”張伯回憶說,拋荒最嚴重的時候,有近半土地沒人耕種。直到這兩年,才逐漸有人承包耕種。
金×村村支部書記梁立猷告訴記者,金×村此前確實存在較多人不種地的情況,在農業稅未取消前,外出的人還會把自家的土地交給親戚或鄰居種,自己負責繳稅。農業稅陸續被取消后,村民沒有交稅的負擔,很多人干脆直接不管不問了。
作為珠三角地區的邊緣地帶,金×村的情況具有一定的代表性。而在非珠三角的偏遠地區,土地拋荒的情況逐漸蔓延的情況更為嚴重。
葉×村是某山區縣一個離鎮區較遠的村莊,在進村的主干道兩邊,很多農田長滿野草,部分農田附近的水渠甚至干涸,破敗不堪。
“這幾年村里種地的人少了,因此好多土地都荒了好幾年了。”葉×村村民張大伯介紹說,原來有1000多人的葉×村,近一半人常年在外地打工,留在村里的老人、婦女只能耕種那些交通便利、耕種條件好的田地。
中國科學院廣州地理所研究員陳朝輝表示,根據他近年來的調研發現,廣東土地拋荒現象十分普遍,全省各地皆有零星分布。
據了解,雖然很多人都知道拋荒地慢慢擴大,但拋荒面積究竟有多少,仍缺乏權威機構進行調查研究,拋荒地的有效應對之策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