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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載安裝Flash播放器■ 今年3月份以來,京藏高速公路頻繁發生堵車現象。從8月14日開始,京藏高速公路進京方向再次出現堵車,堵車時間持續20多日、被堵車輛綿延上百公里,其時間之長、數量之多實屬罕見,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
截至昨日,京藏高速仍被數萬輛大型貨車擠得水泄不通。除京藏高速,北京西北的貨運通道京新高速(原京包高速及110國道新線)在今年6月也曾爆堵20多天,而這次京藏堵車,也與京新高速的維修有直接關系。京西北運輸大動脈為何如此脆弱?這一現象吸引了無數目光,更引發了無數追問。
對這次漫長的擁堵,有關各方或稱“超載所致”,或說“修路造成”、“車流量大”。但是,在種種貌似合理的解釋背后,是否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近日,本報記者沿京藏高速在京冀蒙沿途探訪,關注被堵司機的生存狀態,目擊現場疏導的環節流程;請教專家和相關單位,分析此次京藏大堵車的根源所在,并尋求解決之道。
8月26日中午,內蒙古榆林服務區外,大貨車在京藏高速進京方向排起十幾公里的“長龍”。空蕩蕩的服務區停車場內,三名工作人員坐在遮陽傘下,拖著腮幫,望著出口處唯一的一輛運煤車發呆。
頂著烈日,45歲的煤車司機董順生從駕駛室爬上爬下,忙著取工具修理輪胎。不到五分鐘,黑泥已經陷入指甲縫里,灰色的汗滴順著額頭流過鼻尖,不斷落下。
“哪還有得歇,前面排隊的隊伍里有老鄉,他們還在等我,得抓緊干,要不堵得越來越遠。”
與此同時,京新高速正在維修,這是董順生和所有進京貨車司機路過北京必須走的一條路。北京市對轄區110國道和流花路的部分路段進行維修施工,對進出北京的車輛實行控制,間斷性放行,被認為是這次大堵車的導火索。
堵車的四天四夜
今年8月14日起,京藏高速公路進京方向出現了延續近10天的大擁堵,成千上萬輛大貨車首尾相連,并排擠在北京、河北、內蒙古的道路上,一度綿延上百公里。
董順生來自內蒙古,運煤已經有一年多時間,目的地都是京津唐一帶。當日,他拉著30多噸煤,從包頭出發,沿京藏高速前往唐山一處焦化廠,然而剛走到榆林就被堵住了。
董順生只是被堵在京藏高速上的眾多貨車司機之一,今年8月14日起,京藏高速公路進京方向出現了延續近10天的大擁堵,成千上萬輛大貨車首尾相連,并排擠在北京、河北、內蒙古的道路上,一度綿延上百公里。
“十天前大堵車的那次,我也在拉煤,整整耗了四天四夜,才到唐山。”董順生回憶,8月15日上午,他出發后兩三個小時,順利到達內蒙古烏蘭察布市小淖爾鄉附近的治超站,距離興和縣蒙冀交界的收費站僅20公里左右。令他沒想到的是,噩夢就此開始。
“3、4公里的路程我花了整整一晚。”描述當時的過程,董順生口中冒出最多的字是“挪”。“數不清的貨車擠在高速上,每隔幾分鐘挪幾米,根本沒法睡。”董順生說,當晚,讓他現在還能記住的,只有昏昏沉沉中突然被后方貨車的喇叭叫醒,隨即跟著前方的車輛一點點往前挪。過治超站時,每輛貨車大約耗時半分鐘,接受檢查并由工作人員發證后放行。
7小時行進30公里
抵達懷安縣的治超站時,董順生眼前滿是閃爍的貨車尾燈。“(尾燈)望不到盡頭,不知道堵了多遠。”董順生說,隨后,大部分司機開始在車內或路邊馬路上坐著、臥著、打著瞌睡沉默著。
至16日上午8點,董順生距離蒙冀收費站仍有約16公里,晚上9點才交完費到達蒙冀交界坡。期間的8小時,他的車速始終在30公里以下,走走停停,身心疲憊不堪。無奈之下,董順生和副駕選擇休息一晚。
17日上午10點,睡足10個小時后,董順生繼續上路,但擁堵的情況始終未見好轉,7小時內只行進30多公里。抵達懷安縣的治超站時,董順生眼前滿是閃爍的貨車尾燈。“(尾燈)望不到盡頭,不知道堵了多遠。”董順生說,隨后,大部分司機開始在車內或路邊馬路上坐著、臥著、打著瞌睡沉默著。凌晨5、6點,擁堵的車流依然紋絲不動,20多名司機無法忍受,徒步走到治超站與交警理論,要求放行。因眾怒難犯,車隊陸續通過治超站。
18日凌晨2點,董順生終于到達京藏高速進京方向最后一個擁堵點———延慶康莊收費站。這是北京治超辦設立的一個治超點,凡是從張家口方向進京的大型貨車,全部進站接受稱重檢查,檢查分為初檢和復檢兩道關。在治超站的入口處,設有兩個初檢點(兩臺地秤),過往的大貨車需要先將行車本交到初檢點,由工作人員將貨車的車號、車型輸入電腦,然后司機開車過秤稱重。如果不超重,司機就可以憑初檢點打印的檢驗單直接駛出康莊治超站。如果初檢超重,則需要卸掉超重的貨物,到第二道關卡復檢點再次稱重,在復檢不超載的情況下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