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海古卷》來自耶路撒冷神殿?
考古學家尤瓦爾·佩萊格對庫姆蘭進行了長達16年的發(fā)掘工作。他最近得出的發(fā)現(xiàn)向有關《死海古卷》作者的傳統(tǒng)觀點提出挑戰(zhàn)。佩萊格的小組在發(fā)掘時發(fā)現(xiàn)的文物顯示,庫姆蘭一度是一個古代陶器廠。假設中的浴池實際上可能是用來淘洗和分離粘土的水池。
在耶路撒冷的錫安山,考古學家最近又發(fā)現(xiàn)并破譯了一個有著2000年歷史的杯子,上面刻有神秘代碼,意為“主啊,我回來了”。這些神秘代碼與《死海古卷》一些手卷中的代碼類似。一些專家認為,神秘代碼表明來自耶路撒冷的宗教領袖至少撰寫了部分手卷。卡爾吉爾在接受國家地理新聞網(wǎng)站采訪時說:“牧師可能使用神秘的代碼撰寫來自非祭司領袖的確定經(jīng)文。”
根據(jù)一項新理論,艾賽尼派教徒可能就是耶路撒冷神殿的牧師。公元前2世紀,也就是在國王非法擔任主教角色之后,他們自愿選擇了逃亡。這群背叛的牧師可能逃到庫姆蘭,用他們自己的方式敬拜上帝。在這里,他們可能撰寫了一些經(jīng)文,也就是《死海古卷》。
逃到庫姆蘭之后,艾賽尼派可能并沒有放棄他們的所有舊習慣,使用代碼撰寫經(jīng)文可能就是他們保留下的習慣之一。卡爾吉爾說:“一些手卷可能并不是在庫姆蘭寫成的,而是從神殿帶走并加以保管。”他在紀錄片中指出:“如果我們將它們視為牧師撰寫的文獻,我認為我們對《死海古卷》的了解能夠發(fā)生戲劇性變化。約柜已經(jīng)不知去向。我們可能永遠找不到諾亞方舟和圣杯。所有這些,我們可能永遠不會見到。但我們可能擁有來自耶路撒冷神殿的文獻資料。這是來自這座神殿的巨大財富。”
《死海古卷》手卷來源更廣?
卡爾吉爾等很多現(xiàn)代考古學家認為,艾賽尼派教徒只撰寫了部分《死海古卷》而不是全部。最近發(fā)現(xiàn)的考古證據(jù)顯示,猶太人中的“異類”可能在公元70年左右經(jīng)過庫姆蘭,當時的耶路撒冷被羅馬人圍攻,耶路撒冷神殿以及這座城市的大部分地區(qū)毀于戰(zhàn)火。
以色列考古學家羅尼·賴希領導的研究小組在耶路撒冷地下發(fā)現(xiàn)了古代下水道。在下水道,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文物,其中包括陶器和錢幣,年代可追溯到耶路撒冷遭圍攻之時。根據(jù)《書寫死海古卷》的描述,這些發(fā)現(xiàn)說明當時的猶太人可能借助下水道逃跑,一些人可能帶走了珍貴的宗教手卷。值得關注的是,下水道通向汲淪谷,汲淪谷與死海和庫姆蘭之間只有很短的一段距離。
用于盛裝手卷的罐子可能提供另一個證據(jù),證明《死海古卷》是異類教派的經(jīng)文。耶路撒冷希伯來大學的加恩·岡納維格對在庫姆蘭洞穴內發(fā)現(xiàn)的器皿碎片進行了化學分析。岡納維格在紀錄片中指出:“我們挑了一片陶器碎片而后將它碾碎并送進一個核反應堆接受中子轟擊。在此之后,我們又對制造陶器所用粘土的化學特征進行了測量。就像沒有完全相同的DNA一樣,地球上也沒有化學成分完全相同的粘土。通過對粘土化學成分進行分析,我們便可鎖定一個特定地區(qū),進而確定陶器在何處燒造。”岡納維格的結論是:用于盛裝《死海古卷》的陶器只有一半在庫姆蘭燒造。
“外來論”遭所有人排斥
并非所有人都認同《死海古卷》可能來自庫姆蘭以外地區(qū)的這一觀點。紐約大學的斯奇弗曼說:“我并不贊同這種觀點。”他指出,自上世紀50年代,手卷由來自耶路撒冷的多個猶太人群體書寫的觀點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這一理論實際上被這一領域的每一個人所排斥。認為有人從其他地方帶來這些手卷并將其保存在洞穴內的觀點成立的可能性極低。原因在于:絕大多數(shù)手卷主題一致,是一個整體。”
斯奇弗曼說:“如果手卷來自其他地方,假設由其他猶太人群體帶到這里,你應該發(fā)現(xiàn)與這些群體的意識形態(tài)相一致并與艾賽尼派相左的內容,但事實情況并非如此。”他指出《死海古卷》與堅貞信徒等群體之間并不存在任何聯(lián)系。
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卡爾吉爾也贊同斯奇弗曼的觀點,并指出《死海古卷》的大部分內容在意識形態(tài),對救世主的期待、對經(jīng)文和猶太律法的解釋以及歷法日期等方面擁有極大的一致性。他說:“但與此同時,如果認為所有手卷均有庫姆蘭一個單獨的宗派所寫,那又很難解釋部分手卷中的內容為何在意識形態(tài)上存在差異。”
洞穴是古卷臨時存儲地?
如果卡爾吉爾以及其他人的觀點是正確的,那就意味著現(xiàn)代學者所說的《死海古卷》并非完全出自一個與世隔絕的猶太人群體之手。它們可能是當時驚恐萬分的猶太人并未取走的珍藏,當時的情況可能不允許他們這么做,只能讓它們留在沙漠洞穴內。卡爾吉爾說:“不管是誰撰寫了這些手卷,手卷的主人都非常小心謹慎地對待,確保它們能夠幸存下來。不管是不是由艾賽尼派教徒所寫,《死海古卷》都讓我們得以了解1世紀猶太教存在的豐富的多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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