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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生罰款衍變出三大怪像
政策彈性過大,各地征收標準不一。
監管空白,權力自肥滋生腐敗。
不開票據、私下議價形成了“罰款經濟”。
超生當事人:“有時候拿走200元,有時候拿走500元,都沒開過發票”
45歲的艾廣棟與其妻謝玉鳳共有5個孩子,四女一男,老幺是4歲的兒子。從2003年有第2個孩子后,就開始被征收社會撫養費,當時要求一次性支付7000元。“一次性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錢,然后他們就時不時來上門收錢,有時候拿走200元,有時候拿走500元,都沒開過發票。有了第3個孩子后,他們就要求一次性繳6萬元,我們更是負擔不了。”謝玉鳳回憶道。
社會撫養費最典型的問題:征費標準和方式不符合規定
按照《河北省人口與計劃生育條例》,只有1個女孩的農村夫妻經批準可再生育1個子女,這意味著艾廣棟夫婦的第2個女兒可能并不算超生,但村干部仍對其進行了處罰;再比如,《條例》對征收社會撫養費的標準有明確規定,即參照當地居民上年度人均純收入,但村干部開出的罰單卻比規定高出很多。
另一個典型問題是,地方計生部門征收社會撫養費的相關信息不夠公開。按河北省的規定,收到費款或者罰款后,收費(款)單位應向當事人出具省級財政部門統一印制的征費(罰款)票據。但從2003年至今,艾廣棟夫婦已被村干部“糊里糊涂”地征收了10年社會撫養費,還被強征了一些財物,卻并未收到任何票據。事實上,因信息公開機制缺失,全國各地社會撫養費的信息都不夠透明。
河北農民生5子交不起社會撫養費 喝農藥暴斃
圖為艾廣棟的妻子謝玉鳳及5個孩子。孫逸樺攝
因為長期被征收“糊涂”的社會撫養費,河北省邯鄲市邱縣梁二莊鎮龔堡村村民艾廣棟于12月4日上午來到該村黨支部書記(以下簡稱村支書)艾連坤家中討要說法,最終卻在村支書家中因為喝農藥中毒,經醫院搶救無效后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