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過小攤賣過玩具
如今想開自己的店
關于房子,阿呆說:“我并不認為房子有多重要,一大筆錢投進去,無法帶來收益,如果拿來創業,或者幾年的時間,就能掙出房錢來。”
阿呆的性格中更多的是文人氣質。他自幼喜歡攝影,從上大學以來,一直走到哪兒拍到哪兒。剛畢業時,這位來自山西的男孩專門策劃了一個與女友的畢業旅游。雖然行至中途因經費短缺而返回,但讓攝影愛好者阿呆大開了眼界,直觀地了解了社會。此行的收獲是:“我從拍自己改為拍別人,把攝影從愛好變成責任和使命。”
這些年,阿呆拍過擺地攤的小販,拍過春運回家的人們,他解釋說:“我關注的是那些我們每天從他們身邊走過卻不曾留意的人,關注他們的生存狀態和命運。我常想,今天你不去關注他們,明天,你就可能變成他們中的一員。”
畢業后,阿呆先后有兩段從業經歷,每個工作干滿一年后辭職。“我干這兩個職業不是為了謀生,是為了解社會。”而這兩個工作都是一般人不看好的。一個是超市防損員,另一個是業務員(類似于醫藥代表)。阿呆說,這兩段工作經歷,讓他學會很多,前者讓他見識了到超市購物的蕓蕓眾生,后者讓他學會了與陌生人打交道,而這都是他以前比較欠缺的。
此外,阿呆還與女友進行過幾次短暫的經商嘗試。比如2008年奧運會前賣小國旗,“一晚上賣300元,60%的利潤。”再比如2009年開年賣福牛玩具,“最好的一天賣300元,40%的利潤,最差的一天也能掙二三十元。”阿呆對自己的商業頭腦比較自信,“我們做的都是短期投資,看準了,掙一把就走。”
現在,阿呆最大的愿望是,與女友一起開個小店。為此,身為大學同學的女友一直在大胡同的一家飾品店打工,積累這方面的經驗。關于房子,阿呆說:“我并不認為房子有多重要,一大筆錢投進去,能不能升值不說,也是死投資,無法帶來收益,如果拿來創業,或者幾年的時間,就能掙出房錢來。”
盒飯就是可口大餐
幻想退卻夢想堅持
采訪的最后,阿呆說:“我們現在不要抱怨社會,不要抱怨房價,不要抱怨就業,不要抱怨國家。天生我才必有用,現在暫時的困難是個磨煉。‘80后’拒絕憐憫,拒絕同情,拒絕施舍,我們想告訴世人的是走著瞧,看我們的!”
與大多數蟻族一樣,小艾和阿呆的生活很艱難。雖然工作不穩定,但每月1500元的生活費是必需的。阿呆給記者算了筆賬:350元房租水電、100元公交、100元手機費、600元飯費、300元同學結婚禮錢或聚餐、50元看病或意外。照片中,蟻族們把盒飯當大餐,拿看電視當消遣,“很少有人到餐館去吃大餐,到KTV去消費。”
在網上,阿呆這樣寫道:“寧要大城市一張床,不要家鄉一幢房。這是許多剛畢業的大學生立志扎根大城市時立下的豪言壯語。可幾年過后,他們的積蓄依然不能支付起這個城市一平方米房子的價錢,只能蝸居在出租房里。大城市生存的艱辛,藏在這些人的肚子里,給家里打電話時依然在報著平安,說著自己都不信的謊言。”可能是因為這些話傳遞出的情緒引起了共鳴,截至昨天下午4時,該帖在網上的點擊率高達48萬余次,跟帖多達2113個。不少“80后”蟻族在這里訴苦,也有人在共勉。
采訪的最后,阿呆說:“我們現在不要抱怨社會,不要抱怨房價,不要抱怨就業,不要抱怨國家。天生我才必有用,現在暫時的困難是個磨煉。‘80后’拒絕憐憫,拒絕同情,拒絕施舍,我們想告訴世人的是走著瞧,看我們的!”(高立紅)
津城蟻族概況
“蟻族”,并不是一種昆蟲族群,而是“80后”一個鮮為人知的龐大群體,大學畢業生低收入聚居群體,他們和螞蟻有類似特點:高智、弱小、群居。
據了解,在天津有不少蟻族。他們大都聚居在高校周邊的居民區里。阿呆他們居住的侯臺,只是一小部分。王頂堤、師大主校區旁的姚村、西青開發區大寺附近、紅橋區的丁字沽等,都是主要的蟻族聚居區。綜合觀察,蟻族聚居區主要存在于兩種地方,外環周邊房價相對便宜的地方、高校周圍。
分析起來,大學生大都有戀校情節,畢業了總想著還是生活在自己熟悉的地方附近會好一些,同時也害怕去太陌生的地方自己不適應。高校附近有比較成熟的居住生活圈,生活成本低,交通方便,信息不會閉塞,基本滿足蟻族的生活需求。近些年,天津的用人單位大都不愿意解決員工住宿問題,也是導致蟻族增多的原因之一。(城市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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