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6月29日電 《日本新華僑報》日前刊出署名文章說,歌星邁克爾·杰克遜去世,卻對中國人達到一種廣為人知的效果,遠遠超出一個娛樂之星的影響程度。對于中國人來說,杰克遜成為一個特異的文化符號,為中國人打開一扇面向世界的窗口。杰克遜在整個20世紀80年代開始走紅,新聞效應延續30年。這個時間軌跡,恰好鍥合中國從改革開放到興盛發達的歷史軌跡。1979年之后,中國的每一個社會現象,都能在他身上找到對映點。
文章摘錄如下:
邁克爾·杰克遜——筆者周圍的成年同胞,往往脫口而出:怎么死的?比這個比例略少,或者次一級的問題是:終年多少歲?沒有一個人問:他是誰?
不是所有的中國人都喜歡流行音樂;喜歡流行音樂的中國人,也不是都喜歡搖滾;喜歡搖滾的中國人,也不是都欣賞邁克爾·杰克遜標志性的舞步……實際上,很多很多知道“天王巨星邁克爾·杰克遜”的中國人,從來沒有聽過他的歌曲,不僅僅是完整的聽一首,連片斷都沒聽過。
但所有的中國人都知道這個人。知道他從童星起步到終生娛樂的閃亮角色,知道他無數次整容以至于面容恐怖,知道他屬于有色人種卻贏得了整個世界,知道他官司不斷似乎好嬖童,知道他有個代孕生的孩子,知道他捐了三億巨款……
在這個五光十色的世界上,邁克爾·杰克遜是娛樂業頂尖角色,但他確實不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影響的人,他就是一個掙了很多很多錢的歌星,無論在哪兒,他都沒有超出娛樂人物的范圍。有歐洲電影明星,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中身披戰袍駕機升空,數百次身臨反法西斯戰場,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一個娛樂明星的概念——類似的“轉型”在邁克爾·杰克遜身上沒有發生。
可這個歌星,卻對中國人達到一種廣為人知的效果,遠遠超出一個娛樂之星的影響程度。對于中國人來說,邁克爾·杰克遜適逢其會。
邁克爾·杰克遜成為一個特異的文化符號,為中國人打開一扇面向世界的窗口。貓王沒有這種效果,中國人不是通過貓王知道整容能上癮的。麥當娜沒有這種效果,她打收養官司時,中文傳媒上已經充滿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法律故事。披頭士沒有這種效果,群像也能把震撼信息集中起來再發送出去,可是不能和一個人的份量比。
生于1958年的邁克爾·杰克遜,在整個20世紀80年代開始走紅,新聞效應延續30年。這個時間軌跡,恰好鍥合中國從改革開放到興盛發達的歷史軌跡。1979年之后,中國的每一個社會現象,都能在他身上找到對映點。
當中國人為喇叭褲爭論時,邁克爾·杰克遜奇裝異服;當中國人視男人長發為另類時,邁克爾·杰克遜披肩長發;當搖滾樂標志著中國叛逆文化時,邁克爾·杰克遜在舞臺上騰云駕霧;當中國人“公開討論”人類各種特異行為時,邁克爾·杰克遜為與男孩子是否有不軌行為周旋于法庭和媒體;當中國人慢慢理解為什么律師是社會主要角色時,邁克爾·杰克遜靠最杰出的辯護律師脫身。當慈善舉動漸成中國日常生活一部分時,邁克爾·杰克遜四處散財。
當中國人已經對各種社會奇異現像熟視無睹,搞八卦被視為媒體不可或缺但最不重要的組成時,做了一輩子傳媒焦點的邁克爾·杰克遜以他的死亡制造最后的新聞焦點。
邁克爾·杰克遜走紅時,中國開始與世界接軌。邁克爾·杰克遜去世時,世界開始習慣,最激動人心的軍事新聞、政治新聞、經濟新聞,都與中國沾邊。
中國正在領先世界,這不是隨便說說的。今天走出國門定居海外的同胞,已經沒有資格向國內傳達“外面的世界多精彩”。他們感嘆真正的五光十色,真正的娛樂奢靡,真正的燈紅酒綠,真正的聲色犬馬,原來都在中國。外面的世界,是如此“大屯子”。(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