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取向更加專業化,是這些基金的共同特點。比如,興業社會責任基金股票資產占基金資產的比例為65%-95%,債券投資比例0-30%。該基金與眾不同之處在于,將著眼于投資在社會責任方面表現良好的股票,將是國內首只社會責任投資產品。
在“兩會”期間,哥倫比亞大學是QFII投資額擴容至300億美元后首家獲得QFII資格的機構。事實上,自2007年2月份以來,QFII資格和投資額度就一直處于停批狀態,直至此次再度開閘。
“兩會”之后,新基金發行繼續呈現小高潮。3月21日,中國證監會批準4只新基金,包括3只股票型基金和1只債券型基金。這是2008年連續第七周在周五批準新基金。3月27日,在上證綜指再次出現下探3500點的關鍵時刻,信達澳銀精華靈活配置混合型證券投資基金、嘉實研究精選股票型證券投資基金獲得監管部門核準,即可展開募集。監管層加快新基金審批發行的速度,帶給了市場一絲遐想。大家期盼入市資金實現從量到質的變化。
此后不久,管理層批準韓國保德信資產運用株式會社QFII資格。同時,國家外管局表示,外匯管理新規定將放寬QFII資金的鎖定期限制,延長QFII資金的匯入期限。
股票基金、券商集合理財、基金專戶理財以及QFII等能多渠道為市場“供血”,在提高機構投資者比重的同時,也向市場傳達了監管層希望市場穩定的信號。
3月24日,證監會發布《基金公司公平交易制度指導意見》,將監管重點指向了基金的利益輸送,受到業界廣泛好評。此前,市場多有傳聞基金在搞利益輸送。
3月30日和5月30日,證監會兩次要求基金要承擔社會責任,自覺維護市場秩序與穩定,不論市場如何變化,都要始終保持冷靜和清醒,都要始終堅持長期理念和價值投資,都要始終把基金投資者利益放在首位,強化內部控制,防范市場風險。
證監會強調,在思想認識方面,“發展是第一要務,穩定是第一責任”,公司管理層和員工要充分重視,要認識到維護穩定的重要性,要有大局意識和政治意識。
在上證綜指兩度考驗3500點支撐力度的時刻,證監會對基金公司進行這樣的“窗口指導”,意義非同尋常。兩次“喊話”清晰地表明了管理層對股市下跌的擔憂,以及確保股市穩定的愿望。
“維穩”聲聲急 政府頻繁傳遞積極信號
在宣布下調股票交易印花稅稅率之后,國務院召開以證券市場發展為主要議題的常務會議,希望通過采取具體措施,來阻止股市繼續下跌。
在3月22日舉行的“中國發展高層論壇2008”上,時任國家統計局局長謝伏瞻指出,要著力穩定股市和樓市,促進股票市場和房地產市場的健康發展。這是除中國證監會以外的政府部門首次提出要著力穩定股市。有專家解讀說,股市連續大跌已使一些宏觀經濟統計數據出現了不利變化。
在3月18日“兩會”記者招待會上,溫總理表示,美國次貸危機造成美元貶值、美聯儲降息、石油價格居高不下,這些因素對世界的股市也造成很大的影響,出現了震蕩?!拔覍κ澜缃洕?,特別是美國的經濟十分關注,而且深感憂慮?!钡瑫r強調,中國經濟的基本面還是好的,在發展過程中有著很大的回旋余地。溫總理沒有直接談到股市,但投資者對他的談話各自做出了解讀。
3月30日,正在老撾訪問的溫家寶總理在接受媒體采訪時指出,對于內地股市,政府是要努力促進股市平穩健康發展,因為一個健康的、可持續的資本市場,對經濟發展最終是有利的。中國經濟存在的問題解決了,中國的股市會好起來。
3月26日由國務院常務會議通過、4月1日公開披露的《國務院2008年工作要點》中要求,央行、金融監管機構等要負責“優化資本市場結構,促進股票市場穩定健康發展”;“切實防范和化解金融風險,維護金融穩定和安全”。
4月3日,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副主任鄭新立做客人民網強國論壇時表示,中國的證券交易印花稅偏高,有必要下調。這是權威人士公開發表的呼吁證券交易印花稅下調的言論,也是對學界和民間降稅呼聲的回應。
“維穩”聲聲急 政府頻繁傳遞積極信號
4月8日,《關于國有產權管理若干問題的思考》的文章署名“木人”首發于《人民日報》。4月11日,國資委網站頭條予以轉載,并點明作者即為國資委副主任李偉。李偉雖然是個人署名撰文,但由于李偉文中闡述的觀點和傳遞的政策信號符合市場預期,很多投資者因此感受到了國資委對市場的尊重,并期待出臺有關國有股流通的進一步規范措施,增強國有股上市流通以及重組并購的透明度,穩定市場,穩定“大非”減持預期。
4月15日,就在悲觀情緒繼續蔓延之際,溫家寶總理主持召開國務院常務會議,對當前經濟形勢作出判斷:“保持了國民經濟平穩快速發展”;“當前總體經濟形勢比預想的要好”;“經濟運行朝著宏觀調控的預期方向發展”;“我國經濟具有應對各種困難的強大動力與活力”。這一判斷立即引起市場人士的注意,但由于美國金融市場危機蔓延,中國的從緊貨幣政策開始顯效,部分企業已經開始感受到資金和經營壓力。這些信號傳遞到資本市場,客觀上影響到投資者的信心。
此前一天即4月14日,《人民日報》發表題為《股市,不僅僅是“晴雨表”》的署名文章,提出“股市應成經濟助推器,不能成絆腳石”;“股市與經濟不僅僅是簡單的晴雨表關系,它對經濟也會有反作用”。該報還于4月分兩次刊載《“大小非”壓力如何解》的專家文章,提出“為解決市場失衡問題,可通過強有力的制度性措施,如規定更嚴格的出售限額和出售公示制度、設立場外大宗股權交易平臺、普遍實施股權激勵等,以強化大股東的市場責任”的觀點。
《人民日報》以類似財經專業報紙的方式分析股市穩定之策,這在過去、甚至在5年前都是難以想象的,足見股改后的中國股市影響力之大,受關注之廣泛。
4月23日,溫家寶總理主持召開國務院常務會議,審議并原則通過《證券公司監督管理條例(草案)》、《證券公司風險處置條例(草案)》。會議充分肯定了中國資本市場改革發展的成績,稱“資本市場已經成為國民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增強了經濟發展的活力”。
在宣布下調股票交易印花稅稅率之后,國務院召開以證券市場發展為主要議題的常務會議,重申要推動資本市場穩定健康發展,清楚表明了政府順應民意、傾聽市場呼聲的取向,希望通過采取具體措施,來阻止股市繼續下跌。尤其是下調印花稅,是政府拿出真金白銀,對恢復市場信心發揮了積極作用。
“大小非”成眾矢之的
不過,人們對于大小非的恐慌不可能在一夜間消除。特別是在股改之后,全流通市場的千頭萬緒都需要制度支撐,打造怎樣的制度體系其實困難不少。
應當說,4月下旬的救市行動力度不小,并且同樣采取了組合政策。除去4月22日宣布印花稅下調,中國平安保險(集團)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馬明哲已在此前表示巨額融資計劃沒有時間表,他并對投資平安股票虧損的投資者“表示抱歉”。中國平安的明確表態與印花稅下調回應了市場的擔憂。
正所謂“舊恨剛消,新愁又至”。印花稅下調和中國平安停止推進“巨額融資方案”,帶給市場的只是短暫回穩。隨后,有關紅籌股回歸、大盤股上市的傳聞不斷。而新基金發行已經不再像2007年一樣火熱。此時,市場對“從緊貨幣政策”和“大小非解禁壓力”關注度顯著升溫。市場情緒依然不穩。
為回應人們對股改解禁股的憂慮,4月20日晚,中國證監會發布《上市公司解除限售存量股份轉讓指導意見》,對“大小非”減持立下了八條規矩,其中要求已解禁限售股一個月內出售量高于公司總股本1%時,應通過交易所大宗交易系統轉讓。
從2007年10月到2008年4月,大盤跌幅達到50%。市場上盛行“大小非解禁帶來的大擴容導致股市動蕩”的說法。部分市場人士呼吁政府應該采取的救市措施之一,就包括完善大小非解禁規則,放緩解禁流通節奏。因此,《指導意見》被看作管理層穩定市場的一個積極信號。
5月14日,滬深交易所出臺新舉措,嚴懲“大小非”違規減持。
隨后的事態發展證明,出臺這些措施后,違規減持的現象基本消失。不過,人們對于大小非的恐慌不可能在一夜間消除。特別是在股改之后,全流通市場的千頭萬緒都需要制度支撐,打造怎樣的制度體系其實困難不少。
除了規范解禁股流通環節和加強盡管,管理層還在此期間加強了常規的基礎制度建設。如:證監會表示研究適度限制機構“打新”、提高中小投資者新股中簽率的方案,查處違規減持股東,清理不合格賬戶工作基本完成,深交所嚴處中小板首宗違規占用上市公司資金案等,都對穩定市場預期、增強市場信心發揮了積極作用。
從4月22日到6月6日,共46個自然日、34個交易日,市場起伏波動顯得相對平緩。特別是歷經“5·12”汶川大地震,國人的愛國熱情空前高漲,不少投資者表示不拋售股票。事實上,許多人也這樣做了。大家期待抗震救災這件舉國參與的大事初步結束之后,股市能夠重回穩中有升的局面。
許多普通人就是以這樣的善良心態,迎來了股指的連續暴挫。
準備金率1個點 砸出股市六連陰
市場是不聽解釋的,市場也等不及解釋。央行大幅度調高存款準備金率的舉動被理解為“緊縮政策繼續加強”的信號。
6月7日(周六)晚,中國人民銀行照例執行早在2007年下半年就已在事實執行的“從緊貨幣政策”。這一天,中國人民銀行宣布存款準備金率再次上調1個百分點,于6月15日和25日分別按0.5個百分點繳款。從而使該數據指標達到了17.5%的歷史高位。
雖然此次上調準備金率上調并非針對資本市場,但資本市場的反應尤為激烈:6月9日(周一)因端午節放假未開盤,6月10日(周二)一開盤,上證綜指就跳空低開127點,到尾盤暴跌257點,跌幅達7.73%。預期中并非完全不可接受的“從緊貨幣政策”,一下子被渲染成了“股市殺手”。
央行該次上調準備金率有充足的理由,但是,市場是不聽解釋的,市場也等不及解釋。央行大幅度調高存款準備金率的舉動被理解為“緊縮政策繼續加強”的信號。6月10日跳空大跌7.73%后,大盤連續下跌5天,書寫了上證指數6連陰的記錄。上證綜指在6月12日跌破3000點后,至今未能收復。之后到8月7日北京奧運會開幕之前,上證綜指一直在2600點至2900點之間平衡震蕩。
這段時間,股市的大幅下跌的主要原因,一個是對“大小非”的恐懼,另一個則是來自對宏觀調控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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