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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7月中旬的一天,楊婭飛照常給黃粉蟲切菜喂食。剛喂幾盤,她就發現不對勁。原本黃色的幼蟲大片變黑、死亡,剩下的黃粉蟲不足兩斤。沒有黃粉蟲,石蛙就會活活餓死。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最懂黃粉蟲養殖的員工卻辭職了。
楊婭飛:誠心培養一個人,而他不能跟你同甘共苦,一起創業,沒有奔著一個目標去做。如果說我還是走得很順的時候他走,也許我能夠接受。
員工的離開對楊婭飛打擊很大,她又傷心又生氣。眼看石蛙沒得吃,那段時間楊婭飛白天帶員工挖蚯蚓,晚上捉蟲子,卻還是遠遠不夠。不得已,她只能自己抽空看書、上網學習黃粉蟲的養殖技術。最后,楊婭飛終于靠自己解決了石蛙的生存問題,成為養殖石蛙的行家。
楊婭飛:這是剛剛變態。你看,這么小什么都沒有它還能扒住。剛變好的,你看這個還沒有變好。
記者:哪個?
楊婭飛:這個還有尾巴,尾巴還沒有收回去。它不是脫掉,它是收回去了。
記者:這只尾巴好長。
楊婭飛:這個還是把它放回蝌蚪那一類。
像這樣帶著尾巴的,還沒有完全從蝌蚪變成幼蛙。而這從蝌蚪變成幼蛙的整個過程,叫做變態。石蛙要經歷卵、蝌蚪、變態蛙、幼蛙,最后長到成蛙。這個過程,要經歷三年時間。
2012年的一天,楊婭飛像這樣給變態蛙分池的時候粗略一算,一年前的200對種蛙現在已經發展到9萬只石蛙,價值幾十萬元。看到這筆劇增的財富,楊婭飛欣喜若狂。
她決定拿超市剩余的30多萬,再借70萬全部用于擴建蛙場。擴建的消息傳出去,村里許多人都夸她能干,再也不是原來那個連小生意都做不好的愛美女人了。
村民:她能干,人能干。感覺她做什么都很好,都能夠做出來。
村民:她這個人一向決定的事情都能夠成功的樣子。
拿到籌集的100萬后,楊婭飛信心十足地擴建起蛙場。她建了新的蛙池,把各階段石蛙都分散養殖、管理,將蛙場的實際規模由原來的10畝擴大到15畝。
楊婭飛:這個蛙的生命很長,幾十年它又不會死,讓它繼續發展,發展很多很多蛙。要保護資源。
記者:這個是公蛙。
楊婭飛:這個就是公蛙。你看,這個有刺的,它就要抱。
記者:它會抱你?
楊婭飛:對。
記者:我可以摸摸嗎?
楊婭飛:你怕不怕,反正它會抱。
記者:我不讓它抱。這個就是(刺)。刺刺的,勁兒還挺大的。就是分辨這里。
楊婭飛:你手一去,它以為是雌蛙。
自打楊婭飛養上石蛙,家人就沒有來過她的廠子,也不過問她的事情。楊婭飛石蛙養得很好的消息,家人還是通過村民才知道的。但大家都暗自為她的成功高興。可2013年的一天,丈夫吳遠鴻卻從妻子不經意的幾句話中,感覺到,她的蛙場出了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