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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華網北京5月11日電(蘇姍)不修身不正己而去正人正世者,說的正是鹿子霖這種狡詐無恥,虛偽卑鄙卻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何冰,北京人民藝術劇院演員,國家一級演員,卻獨獨鐘情這個富有爭議的反面角色。對此,他是渴望的,十多年前,北京人藝排演話劇《白鹿原》,因為年齡等因素遺憾錯過,十多年后,能夠在電視劇版中出演鹿子霖一角,他竟用了圓夢一詞。
我們身上都有著“鹿子霖”的影子
“這部作品中每個人物都不難理解,忠實先生是把若干不太復雜的人物編成了一根大粗辮子,所以這本小說特別粗壯特別有力量。”針對鹿子霖這個角色,何冰一針見血地指出,“在我理解這個人物是陜北農民乃至于全中國的小人物的代表,他身上深刻地集合了人性真實的一面。在某種程度上,我們身上有鹿子霖的影子。”作者筆下不會有絕對的善惡之分,想必鹿子霖有他的無奈,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像白嘉軒一般把腰桿挺的那樣筆直。
小說《白鹿原》問世之后,多個改編版本相繼出現。吳剛、郭達兩位著名演員曾分別出演過電影版和人藝話劇版的鹿子霖。面對比較,何冰顯得非常坦然,“我不擔心觀眾比較,這是觀眾的權利,也是看戲的樂趣。”在他看來,誰也不能完完全全地把這人物表現出來,那個“鹿子霖”只在忠實先生心中,每個演員只能表現出自己所理解的有限的那一塊。
年輕演員經驗欠缺不是事兒
劇版《白鹿原》改編自經典同名小說,以陜西關中平原上素有“仁義村”之稱的白鹿村為背景,講述了白姓和鹿姓兩大家族祖孫三代之間恩怨紛爭的故事。繼影版之后,電視劇版的《白鹿原》更是首次“全景式”地還原了陳忠實先生這部長達50萬字的經典作品。
電視劇版《白鹿原》演員陣容強大,張嘉譯、何冰、劉佩琦、秦海璐等眾多實力派演員集體飆戲成了一大看點。談起與這些演員合作的感受,何冰用了“默契”二字。“和老演員搭戲,我們不會就業務上進行交流,我們身上都有一種約定俗成的東西。”這是默契,也是所謂“火花”。“關于這場戲應該怎么演,和一會我將要怎么演,不用用嘴說,咱們機器前面看,這件事一旦用語言表達出來,可能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咱們一上來就演,我看你是這么演的我就知道我的人物該怎么往下配合。”
劇中出演鹿子霖的何冰和出演白嘉軒的張嘉譯有大量對手戲,何冰稱張嘉譯“是一個內心有別人的演員”。說二人飆戲,何冰一開始并不認同“飆”這個字,“這個字我本來是不太同意的,后來我也想通了,觀眾在看戲的時候總會存在比較,他的飆不是說誰演得更好,而是誰更能配合對方,誰能夠給球給得更好,我們讓大家看的是配合。我們這個年紀很清楚這個就是演員之間是配合的,沒你就沒我。”
除了老戲骨,劇中一大批青年演員的加入也頗有看點。在何冰看來,“表演這種東西不需要指導,只需要鼓勵。經驗是不能傳承的。”
此次劇版《白鹿原》雖然投資大,但對演員來說,片酬是打了折扣的,“所以他們能選擇來這個劇組,就能證明了他們想要成為什么樣的人,他們對文學的尊重,對表演的尊重已經寫在他的行動上了。經驗上展示的欠缺都沒有關系,誰年輕的時候有經驗?沒有人是完美的。”
商業規律就是藝術規律
何冰認為對演員來說最大的褒獎來自于觀眾的認可。為了這份認可,何冰平日毫不放松對自我的提升。“作為演員,最可怕的就是來了一個好劇本,你在你的大腦里搜索,找不到關于這個角色任何的信息量,那就完了,只有通過大量閱讀和看戲達到一定的累積,我就是每天哪怕是強迫自己也要看一部電影。”
何冰作為演員,更不見半點明星光環,可當他作為角色出現時,卻清晰立體光芒萬丈,每一次角色的演繹都難以看出上一個角色的影子,何冰這種行云流水般的表演功力更被戲稱為是“投胎式演技”。何冰卻笑稱自己是“撂爪就忘”型的,“可能每個人的感受不一樣吧,有可能有這樣的演員,但我不是。今天結束,我們內心的記憶還在,到明天接續上就是了。”
談到“社會性與商業性如何達成統一”這個永恒的話題,何冰表示,“在這個行業里,我們應該堅持的商業規律恰恰就是藝術規律,我們不應該考慮除此以外的東西。”他接著舉例說,“史上最著名的案例就是《阿甘正傳》了吧,我一直認為這是商業與藝術高度統一的一部作品,隨著時間的推移,各個年齡層的觀眾都能欣賞,我也推薦我兒子看,跟他說這是我們小時候看的,他也覺得非常好看,所以說我們要做的功課就是不管什么樣的時代、觀眾的審美是什么樣的,你要做的就是打磨這個角色,這是我們從業人員應該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