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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無遠近 萬里尚為鄰

發布時間: 2015-12-03 11:57:53  |  來源: 中國發展門戶網  |  作者: 丁海嘉  |  責任編輯: 方青
關鍵詞: 波蘭 中國文化節 丁海嘉 文化 藝術 木偶劇

2008年4月中國廣播民樂團訪問波蘭

2008年,春寒料峭。波蘭廣袤的大地還未從寒冷、漫長的冬季蘇醒。如絲如霧的春雨,一場接著一場,消融著積雪。寒風吹落樹枝上的殘葉,依稀可以看到悄悄長出的新綠。寒意陣陣襲來,又是一個遲到的春季。

使館接到波蘭有關部門的通知,建議使館工作人員盡量減少外出,因有一些“藏獨組織”和社會團體要到使館來舉行示威游行,避免發生不必要的“沖突”。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使館相繼收到消息,在附近一些國家,境外“藏獨分子”和不法分子,假借游行示威之名,沖闖中國駐外機構,攻擊、破壞使領館的建筑和設施,向館內投擲磚石,攀爬館舍、扯旗、縱火、涂污,對使館人員威脅恐嚇。一時間,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華沙一些不明真相的學生也被蠱惑起來。他們舉著“雪山獅子旗”、扯著“西藏獨立”的橫幅標語,圍著使館駐地,擂著鼓、吹著號,用擴音喇叭呼喊著“聲援西藏”的口號,氣焰囂張,甚囂塵上,聒噪之聲,不絕于耳。幾日的喧囂,惹得周圍居民和住家向市政當局提出交涉,“擾民游行”嘎然而止。

令我最擔心的是,來自北京中國廣播民樂團的15位中國藝術家,正在波蘭巡回演出。他們馬上要到波蘭凱爾采市,在那里參加該市舉辦的“中國文化節”活動,舉辦音樂會。

凱爾采市離華沙有兩百多公里的車程。那里形勢如何,是否能按中國民樂團與凱爾采市所預定的日程,如期舉辦音樂會?“中國文化節”活動還能不能順利進行?

這時我想起要給凱爾采市副市長、我的朋友格魯舍夫斯基打個電話。

我們初次相識,還是在上一年使館舉辦的國慶招待會上。格魯舍夫斯基同凱爾采市長魯巴夫斯基一道出席了招待會。格魯舍夫斯基講得一口流利的俄語。他曾幾次訪問過中國,對中國璀璨的文化藝術興趣濃厚、津津樂道,尤其對中醫、中藥和中醫養生學十分推崇。

我們之間很快找到了共同語言。

“參贊先生,我們凱爾采市有很好的藝術演出和展覽場地,正在籌劃舉辦一次‘中國文化節’活動,請您幫我們找些好項目。”他寬額高顴、濃眉大眼,在近視鏡后面,一雙深褐色的眸子炯炯有神;他衣冠濟濟、彬彬有禮,是一個很有修養的謙謙君子。

凱爾采市位于波蘭東南部,是圣十字省的首府,位于華沙與克拉科夫兩大城市之間,斯爾尼卡河畔,地理位置得天獨厚,是十分重要的交通樞紐中心。在該市的轄區內有五大生態保護園區,擁有眾多的博物館、教堂和大學,也是波蘭第二大會展中心城市。

聽著格魯舍夫斯基熱情的介紹,我將出席國慶招待會的波蘭朋友查理先生,以及使館文化處的同事程杰請了過來。

我望著負責接待和組織巡回演出事宜的查理先生問道:“明年四月份中國廣播民樂團來波蘭巡回演出,我們是否考慮一下副市長先生的請求,在凱爾采市安排舉辦一場音樂會?”

“我們基金會已經把在凱爾采市舉辦音樂會安排到代表團的訪問日程里,還準備同時舉辦中國彩燈展、猜燈謎、中國功夫、中國茶藝,以及一些與居民互動的文化活動。”查理先生笑瞇瞇地回答。

“我與格魯舍夫斯基先生,還有魯巴夫斯基市長,是多年的故交,怎么能把他們忘了呢?!”他用胳膊摟著格魯舍夫斯基寬闊的肩膀,補充說。

“明年要在北京舉行奧運會,我們這里有很不錯的大型攝影展《北京歡迎你》、《和諧中國》,還有幾部翻譯成波蘭文的中國電影,也可以考慮安排在‘中國文化節’時展播。”程杰不失時機地提出了建議。

“我們今天的收獲真不少!到時一定請你們到凱爾采做客,出席文化節活動。”格魯舍夫斯基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期待與興奮的心情溢于言表。

我們與格魯舍夫斯基雖是初次見面,但談得很投機,一見如故。

電話接通了,傳來格魯舍夫斯基的熟悉聲音。

“參贊先生,我十分難過地向您通報,我們共同準備了幾個月的‘中國文化節’活動很可能要擱淺。有些人想借機組織游行示威和抵制活動,我們要保障中國藝術家和市民的人身安全,我同魯巴夫斯基市長正在緊急磋商。”他的聲音中帶著焦急與不安。

看來,這股陰冷的倒春寒來勢如此兇猛,已經侵襲到廣袤的波蘭大地每個角落。

當我收到我的好友、中國廣播藝術團副團長、波蘭巡回演出代表團團長艾立群,已經率領15位中國傳統音樂藝術家到達凱爾采市的消息后,便與程杰一道驅車趕到該市。

昔日熙熙攘攘的步行街上,掛滿了一串串精美的紅宮燈籠,就像一排排跳動的紅色音符。偌大的城市廣場和街道上空無一人,死一般的沉寂,一片寒冬般的肅殺氣氛。

在凱爾采市杰林斯基宮大廳里,查理先生早已等候多時。見到我們,出于禮節,他露出了依稀可見的微笑,十分無奈地對我說,“為了保障中國藝術家們的安全,市政府決定取消一切戶外展示和互動活動,全力保障中國音樂會、圖片展覽,以及中國音樂家們與市音樂學院師生的交流活動。”

我同程杰在休息室,見到了艾立群團長和藝術家們,給他們帶去了防身用的便攜式“瓦斯罐”,還為他們做了一次“戰前動員”。我對他們提出,只要有一個觀眾出席音樂會,就一定要拿出百分之百的熱情舉辦好音樂會。

傍晚時分,我的波蘭好朋友、該市市長魯巴夫斯基、副市長格魯舍夫斯基攜夫人前來出席音樂會。見到我,格魯舍夫斯基露出堅毅的目光,對我說,“涅別斯巴過依嚓,弗肖諾爾曼里諾!(俄語:請放心,一切正常!)”該市的觀眾也絡繹不絕地來到音樂廳。一百人、兩百人、三百人、四百人……,觀眾越聚越多。

音樂廳內,來自中國的音樂家們為波蘭聽眾舉辦了首場“中國民樂音樂會”。具有濃郁中國音樂傳統特點的嗩吶曲《打棗》、板胡曲《秦腔牌子曲》、琵琶曲《十面埋伏》、二胡曲《二泉映月》、古箏曲《茉莉芬芳》,以及器樂合奏《瑤族舞曲》等國樂名曲,在中國藝術家的演繹下,曲曲扣人心弦,無不令人擊節稱賞。藝術家的精湛表演,給波蘭聽眾留下了美好而難忘的回憶。當波蘭聽眾在聽到中國藝術家用中國樂器演奏歡快的波蘭樂曲《小杜鵑》時,激動得淚水不禁奪眶而出。

在音樂會即將結束時,藝術家們還專門為波蘭聽眾細心介紹了中國樂器、發聲原理和演奏方法,細致地回答觀眾們感興趣的問題。

當有的觀眾看到外形怪異的中國樂器笙時,禁不住好奇心,請中國藝術家再演奏一段曲子,試圖弄清音樂家是怎樣使笙演奏出如此美妙的曲子。

艾團長為了滿足波蘭觀眾的愿望,請我這位“門外漢”做個淺顯易懂的解釋。我走上舞臺,對著麥克風說道,“在波蘭的音樂廳和教堂里,其實都有這種樂器,但不叫笙,是你們最熟悉的‘歐爾甘’(波語:管風琴),不過,中國這個‘歐爾甘’,是可以捧在手里演奏的迷你‘歐爾甘’!”

我的話音未落,早已引得觀眾們哄堂大笑。坐席間的格魯舍夫斯基會心地豎起大拇指,笑著對我稱道,“這個解釋精彩!”臺上臺下形成了相互交融的動人場面,使中國音樂會高潮迭起,似春雷,響徹在烏云密布、沉悶的空中,預示著春天的到來。

音樂,一種無字的語言,把不同國度、不同文化背景人們的心,緊密聯系在了一起。熱烈而溫馨的音樂會,早已把音樂廳外的嚴寒驅趕得無影無蹤。

在巡回演出中,中國廣播民樂團所到之處,受到當地波蘭觀眾的熱烈歡迎和保護,許多觀眾自發地站出來,向那些前來挑釁的藏獨組織成員表示抗議;在音樂會結束后,主動留下來,幫助樂團搬運樂器和道具,十分感人。一路上,似乎隨處可以見到格魯舍夫斯基的身影。

在凱爾采的第二天,格魯舍夫斯基請我們參觀了市立木偶劇院。他把院長伊蓮娜女士介紹給我,對我說,“劇院一直在為市里的孩子們準備排演一部中國古典題材的木偶劇,但苦于對中國文化知之甚少,希望能得到中國同行的幫助和支持。”他和伊蓮娜女士對中國文化藝術孜孜以求的執著精神,深深地感染著我。

“這要涉及到劇本、木偶造型、服飾、音樂和舞臺美術等很多方面的問題。我建議你們考慮與中國木偶劇團對等互換,相互學習訪問的方案。我來做這個‘紅娘’。”我對他們說道。

很快,我這個“紅娘”便說成了這門“親事,”為雙方傳遞“庚帖”。格魯舍夫斯基與上海木偶劇團簽署了互訪協議書。

2008年十月下旬,格魯舍夫斯基親自率領凱爾采木偶藝術代表團,訪問了上海木偶劇團,與中國的同行進行了切磋和交流。上海之行,給來自遙遠波蘭的客人留下美好和難以忘懷的深刻記憶。

2009年,九月金秋季節,陽光明媚,秋風送爽。這是一個收獲的季節。

我邀請格魯舍夫斯基和伊蓮娜女士,出席在華沙王宮博物館舉辦的《墨非墨—中國當代水墨藝術展》。這個展覽是慶祝波蘭與新中國建交60周年而舉行的“中國文化節”系列活動之一。

老朋友在華沙再次相聚,格魯舍夫斯基顯得格外興奮。他喜不自禁,十分神秘地對我說,“我想請你十月中旬再次來凱爾采做客,我要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

金秋季節,陽光溫馨恬靜,微風和煦輕柔,藍天白云飄逸,田野色彩斑斕。中波兩國木偶劇團的藝術家們歡聚在凱爾采市,舉行一場別開生面的交流演出。

中國俗說得好,“天上無云不下雨,地上無媒不成親”。見到久別重逢的上海木偶劇團,見到我在捷克工作時便認識的代表團團長鄭國芳,以及許多曾訪問過捷克,參加過在布拉格和奧斯特拉發巡回演出的年輕演員,格外親切。見到他們同波蘭凱爾采市木偶劇院的同行們已經打得火熱,親密無間地進行技藝切磋,更是喜不自勝。

記得,《唐人小說》中有段故事。一位叫韋固的讀書人,夜行經過宋城,碰上一位老人靠著一個大口袋坐在路邊,在月光下翻閱一本大書。韋固好奇地問他翻看的是什么書。老人回答說,這是天下人的婚姻簿。韋固又問老人那大口袋里裝著什么東西。老人回答說:“裝著紅繩,用它去系少男少女的腳,只要把一男一女的腳系在一根紅繩上,即使他們是相隔萬里的異鄉人,也一定會結為金鑾,終成伉儷。”正所謂“千里姻緣一線牽”。

見到我這位“紅娘”,作為“婆家人”的格魯舍夫斯基分外笑容可掬,喜自心中生。我們一道在凱爾采觀看兩國藝術家們“喜結良緣”,為凱爾采的孩子們和觀眾們竟獻技藝。

上海木偶劇團的藝術家們,在凱爾采市文化中心演出廳,演出了看家的經典劇目、木偶劇《孫悟空三打白骨精》。中國藝術家精湛的表演贏得了在場所有觀眾的熱烈掌聲。凱爾采市市長魯巴夫斯基也攜夫人出席觀看了演出。

該市兩百多名小朋友在家長的陪同下,津津有味地觀看了來自中國上海的木偶劇。一個個小木偶在中國藝術家們的手中,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招一式栩栩如生。

最讓觀眾喜愛的還是活靈活現的孫悟空。木偶孫悟空不但會拉翎子、翻蟒袍;會上天入地、翻筋斗;還會使手中的金箍棒變得可長可短、可粗可細,揮動自如;打、揭、劈、蓋,壓、掃、穿、挑,無所不能。這些特技動作使觀眾看得應接不暇,扼腕稱絕。

演出結束時,魯巴夫斯基市長向上海的藝術家們表示衷心的祝賀。

人們簇擁到臺后,愛不釋手地撫摸、把玩制作精美的木偶,紛紛與中國藝術家和他們手中的木偶拍照留念,久久不肯離去。

格魯舍夫斯基送我的“驚喜”,在中國民樂《漁舟唱晚》悠揚的旋律中,波蘭演員們唱著《龍王的女兒》的主題歌,在凱爾采木偶劇院拉開了帷幕。

這臺木偶劇,是以中國唐代的話本小說《柳毅傳》為藍本改編而成。木偶劇院伊蓮娜女士親自擔任編劇和導演。

我對《柳毅傳》略知一、二。話說唐貞觀年間,秀才柳毅赴京應試,途經涇河畔,見一牧羊女悲啼。詢問后方知,此女為洞庭龍女三公主,嫁給涇河小龍,遭受虐待。柳毅乃仗義為三公主傳送家書,入海會見洞庭龍王。龍女的叔叔錢塘君驚悉侄女被囚,趕奔涇河,殺死涇河小龍,救回龍女。三公主得救后,深感柳毅傳書之義,與父親洞庭君化身漁家父女,同柳家鄰里相處,與柳毅感情日篤,遂以真情相告。柳毅難辭,遂訂齊眉之約,結為伉儷。

劇中除了中國傳統的木偶表演,還穿插了大量的中國民間音樂、舞蹈、武術、皮影和雜技,配上現代聲、光、電技術,再經過波蘭演員創作演繹,別具一番韻味。

波蘭演員自如地操縱著仗頭木偶“柳毅”、“龍女”和帶著京劇臉譜的“龍王”,一招一式是那樣一絲不茍;“柳毅”向“龍女”行作揖禮,“龍女”向父王施萬福禮,一舉一動是那樣的細致到位,招招式式,可圈可點。

坐在我后面的是中國木偶藝術傳承人、國家一級演員鄭國芳。我們相識已有四、五年時間,第一次見面還是我在捷克工作時。那次,上海木偶劇團在布拉格國際木偶藝術節上,憑借木偶劇《春的暢想》精彩的演出,一舉奪得了“最佳傳統演出獎”。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邊看邊對我說,“這個劇目被波蘭導演改編得非常好,我們(中國)內行看了都非常驚訝。劇目中融匯了中國傳統的戲曲,包括雜技以及武術,而且他們對舞臺空間的利用、多媒體的利用,跟傳統的民族元素結合得很完美。我相信這個劇目波蘭的孩子們一定非常喜歡!”

人們常用歇后語“洋人看戲-不懂”,來比喻東西方文化的巨大差異。但在這里,聰明、執著的波蘭藝術家不但“看懂了”中國戲,而且把中國戲演得出神入化、惟妙惟肖,博得全場孩子們的喜愛、觀眾們的滿堂喝彩。

中國藝術家與波蘭藝術家的聯袂,真可稱為“天作之合”。而木偶劇《龍王的女兒》則是兩國藝術家相互學習、相互溝通、文化交流最好的藝術結晶。

我這個“紅娘”和“婆家人”格魯舍夫斯基怎能不樂見其成?!

(作者:原波蘭文化參贊、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外宣專家丁海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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