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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以北京為核心的京津冀三地,未來能源規劃與發展將成為重中之重。央企外遷已經進入到實質性階段,河北也將布局向京津冀地區進行能源供給。從頂層設計來說,京津冀能源規劃的主線是節能和降耗。降低北京的能耗和污染需從三地綜合考慮,實現三方互贏。
凌云化工外遷河北增強能源利用率
每年減少煤炭消耗5.29萬噸
河北在承接首都產業轉移的同時,也應考慮提高環境準入門檻,要保證任何新建企業都不能讓河北的環境變得更糟
新興際華集團下屬企業北京凌云建材化工有限公司(下稱“凌云化工”)將整體搬遷至河北邯鄲一事,一度被稱為“首家央企外遷”的代表而引發多家媒體的關注。
那么,凌云化工是不是備受指責的高污染企業?央企是否只將其旗下高能耗、高污染的子公司外遷,是否會對遷入地河北造成新的污染?帶著諸多疑問,6月17日,《證券日報》記者來到河北邯鄲市的縣級市武安市一探究竟。
邯鄲新廠煙囪已經冒煙
對于媒體報道中的“凌云化工”搬遷一事,記者聯系了多位邯鄲本地人士,包括邯鄲當地一些政府人士、武安當地的企業界人士,并詢問了武安當地的出租車司機等,而這些人均表示沒有聽說過,更不知道該公司的地址在哪里。
循著有關媒體報道中提到的“新興鑄管武安工業區”,記者乘車從邯鄲出發,一路導航至新興鑄管股份有限公司(下稱“新興鑄管”)所在地的上洛陽村,向新興鑄管公司門衛詢問后,最終才問到新建的“凌云化工”所在地。
按照上述門衛指示的路線,記者順著一側滿是沿街小商鋪的街道,穿過充滿熙攘的上洛陽集貿市場,步行大約800米,看到一座三層的黃色樓房,上面寫著“新興重工”、“新興凌云醫藥化工有限公司”等字樣。當地人稱,這就是“凌云化工”去年開始新建的廠區,目前還在建設中。記者也注意到,該廠區有一些建筑上還立著塔吊,但遠處高聳的大煙囪已經在冒煙。
記者隨后返回到新興鑄管辦公區試圖采訪公司負責人,記者致電公司辦公室要求采訪,公司辦公室相關人士讓記者聯系黨委辦公室,之后記者又先后致電黨委辦公室部長辦、宣傳辦,但其辦公電話均無人接聽。
記者又致電新興鑄管上市公司的公開電話,要求采訪董秘曾耀贛。該公司接電話的人士告訴記者,凌云化工屬于新興際華集團的新興重工板塊,是新興重工的下屬公司,與新興鑄管股份有限公司沒有關系;而且新興鑄管公司董秘在北京辦公,無法幫忙聯系。
記者注意到,新興鑄管辦公區門口停靠的小轎車中,以河北邯鄲的車牌占比最多,也有一些北京和安徽、河南等地牌照的車輛。
返回邯鄲市內路上,記者注意到,在新興鑄管龐大的廠區附近,路邊停靠著開往該廠區的大掛車排成長龍,至少有40多輛。
一同拼車的一名新興鑄管員工告訴記者,這些大車拉的都是鐵礦粉,新興鑄管幾個廠區共有工人大約2萬人,如果算上家屬和來這里做生意的商販,大約有5萬人。這其中主要是武安當地人,當然也有全國各地的人,包括北京人、安徽人等。
增強集團能源利用效率
公開資料顯示,新興際華控股專業化集團公司有4家,分別是新興鑄管股份有限公司(河北邯鄲)、際華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北京豐臺)、新興重工集團有限公司(北京豐臺)、新興發展集團有限公司(北京朝陽),下轄三級成員企業100多戶,其中30余戶為國家大型一、二類企業。
而其中的北京凌云建材化工有限公司屬于新興重工板塊,1957年建廠,是我國生產原料藥碳酸氫鈉的龍頭企業。該公司整體搬遷到武安后,注冊成立新興凌云醫藥化工有限公司,總投資2.7億元,其中一期投資1.7億元,建設年產6萬噸的原料藥碳酸氫鈉生產基地。項目達產后,預計可實現年銷售收入1.4億元,利稅5000多萬元。
之所以要在邯鄲武安投資建廠并將整體搬遷,該公司內部人士曾向媒體表示,凌云化工生產碳酸氫鈉所需的主要原料之一為二氧化碳氣體,原來的主要來源是首鋼建材化工廠生產石灰所排放的二氧化碳。
但2012年底央企落實生態環保責任后,將原來高污染、高耗能、高耗水的業務全部關停,即不再生產石灰,也不再產生二氧化碳,該公司只能采取外購液態二氧化碳的方式來維持生產,原料、運輸成本大幅增加,企業的成本優勢喪失,甚至面臨了生存危機。
而新興際華集團旗下的“新興鑄管”就坐落在武安,生產排放的二氧化碳正好可以作為凌云化工的生產原料,產生的蒸汽也可作為能源。而且,武安附近還有中國純堿的集散地,能降低純堿原料采購成本。據估算,凌云化工實現整體搬遷后,生產每噸產品的成本可降低數百元。
公開資料稱,凌云化工在生產中,將利用新興鑄管公司排放的廢棄二氧化碳以及廢氣和余熱,每年減少煤炭消耗5.29萬噸,耗電量由1920萬千瓦時減少到840萬千瓦時,大幅減少能源資源消耗,并降低對大氣的污染。
據了解,凌云化工在武安的新廠區已經具備生產條件,并進入調試階段。新公司工商注冊方面的手續已經辦好,但藥監部門的手續尚需要一個周期。
河北擔心外遷央企“輸出污染”
致力于區域經濟研究的河北社科院研究員張建省也向《證券日報》記者表達了對央企外遷可能給河北環境污染帶來的擔憂。張建省表示,現在比較擔心的是,在北京的央企將其污染嚴重的公司遷到河北,可能將更加劇河北的空氣污染。
對于新興際華集團原有的新興鑄管來講,凌云化工的配套外遷或許能夠減少新興鑄管公司的工業廢熱和二氧化碳排放,但難以保證其他外遷央企不將污染帶至河北。“河北在承接首都產業轉移的同時,也應考慮提高環境準入門檻,至少要保證任何新建企業都不能讓河北的環境變得更糟”。張建省說。
而邯鄲當地一位民營企業家郭先生接受《證券日報》記者采訪時稱,武安當地財政收入和就業目前還是高度依賴煤炭、焦化和鋼鐵,央企外遷未必能帶來多少當地人的就業和財政收入,可能更多是利用河北當地的招商引資政策來圈地、圈資源。據他了解,當地某鋼鐵企業擴建廠區幾乎是“零地價”拿地。
對于能源結構調整,郭先生認為,從邯鄲來講,改用電、用氣難度非常大,會大幅增加企業成本。
“比如前段時間提出的煤改氣,對于普通居民來講沒什么;但對于工業企業來講,煤改氣的成本非常高,原來燃煤的鍋爐都不能用,幾乎相當于再建新的工廠;相對而言,還是燃煤成本最低,即使火電廠按照要求全部安裝脫硫脫硝設備,環保完全達標增加的成本也還能夠承受;另外,由于天然氣缺口本身就非常大,如果工業企業改用天然氣,必然進一步推高天然氣的價格”。郭先生說。
河北電力缺口最大將達300萬千瓦
太行山布局光伏或擔負京津冀新能源供給
《證券日報》記者了解到,目前已有計劃將太行山周邊的荒地全部建成光伏電站,為京津冀地區的節能減排做出貢獻
■本報記者 于 南
6月中旬,夏季用電高峰如期而至。所幸的是,對于今年“迎峰度夏”電力供需形勢,國家發改委將其概括為“總體寬松”。
當然也有局部的例外,比如,幾天前國網河北省電力公司就發布公告稱,從6月中旬到8月上旬,河北南網預計將經歷兩波最大負荷分別達到2700萬千瓦、2850萬千瓦的負荷高峰,經測算,在6月下旬、7月上旬、8月上旬等時段,其短時電力供應最大缺口可能達到150萬千瓦至300萬千瓦。
而造成缺口的原因,除農業灌溉、制冷等電力需求外,還有發電企業正在進行的環保改造。據稱,度夏期間,河北南網范圍內共有14臺機組進行環保改造,容量達365萬千瓦。
“河北的環保訴求,與短期用電需求間出現了暫時性的矛盾。”一位不愿具名的業內人士向《證券日報》記者表示,“其實不僅是河北,長遠來看,整個京津冀地區的環保訴求,與現有電力格局及持續提高的工商業用電需求間也存在著矛盾”。
仍以河北為例,在不久前(5月15日),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2014年-2015年節能減排低碳發展行動方案》中,要求河北省在2014年-2015年完成1500萬千瓦的火電脫硝任務,除此以外,還有淘汰2.2萬蒸噸燃煤鍋爐、完成11010平方米鋼鐵燒結機脫硫、淘汰66萬輛黃標車及老舊車輛……
在上述業內人士看來,“處于京津冀一體化的格局中,面對越發嚴峻的環保挑戰,不只是河北,還有北京和天津都具有足夠的動力,著手提升可再生能源、清潔能源占總能源消費的比重。”
河北或擔負京津冀
能源供給
Solarbuzz高級分析師廉銳博士向《證券日報》記者介紹,基于京津冀地區的環保任務,其能源規劃也要通盤考慮。目前業界比較認可的方案是,“主要采取特高壓受電(接受外來電力)及可再生能源發電的模式”。
以2012年的數據為例,當年,北京地區受電比例約為60%;河北省石家莊、保定、滄州、衡水、邢臺和邯鄲6個市受電比例約為16.7%,唐山、張家口、秦皇島、承德、廊坊5個市受電比例則達到了50%;此外,天津受電比例約為30%,不過,根據規劃,到2020年,天津市接受區外電力將超過850萬千瓦,受電比例占到40%左右。
除此以外,京津冀地區將大幅提升受電比例的另一個信號是,在我國第一期提出在內蒙古建設的四條特高壓錫盟-山東、錫盟-江蘇、蒙西-山東、蒙西-天津中,有三條是到達山東和天津,與京津冀及周邊地區直接相關。
而談到可再生能源應用,重任無疑又要落到河北省肩上,原因很簡單“北京、天津恐怕只能搞分布式可再生能源應用,而發展集中式,卻只有河北具備條件(土地)。”上述業內人士向記者介紹。
其實,除了土地,河北還具有發展可再生能源應用的資源、地緣等多方面優勢。“在河北建立集中式電站,距離消納地很近(北京、天津及其自身),電力的傳輸損耗會小很多。” 廉銳補充道。
據《河北省新能源產業“十二五”規劃》介紹,河北全省風能資源總儲量7400萬千瓦,陸上技術可開發量超過1700萬千瓦,近海技術可開發量超過400萬千瓦。主要分布在張家口、承德壩上地區,秦皇島、唐山、滄州沿海地區以及太行山、燕山山區。
而太陽能資源更是豐富,北部張家口、承德地區年日照小時數平均為3000小時-3200小時,中東部地區為2200小時-3000小時,分別為太陽能資源二類和三類地區,具有較大的開發利用價值。
此外,河北省各種農作物干秸稈年產量達3600多萬噸,林木枝條年可利用量為200萬噸左右,適宜生物質能發展;全省水資源量205億立方米,地熱資源可采量相當于94億噸標準煤,具備開發建設水能及地熱能的條件。
河北海上風電
光伏迎發展
日前國家發改委剛剛下發了海上風電標桿電價(2017年以前投運的近海海上風電項目上網電價為0.85元/千瓦時,潮間帶風電項目上網電價為0.75元/千瓦時),業界認為,這將正式啟動上千億元的海上風電市場。
“河北省就具有很好的海上風電資源,例如位于張北地區,就有在建的全國8個千萬千瓦級海上風電基地之一。此外,年內,國網將完成張北地區3個500千伏變電站的投運,這將令電網承載風電的能力翻番,化解窩電限風的尷尬。”某風電企業人士向《證券日報》記者介紹。
不過,相對于河北目前尚無一處的海上風電,光伏則是更具優勢的產業。與傳統火力發電相比,光伏發電是綠色、清潔、無污染的能源項目,按照電與標準煤的等價折算系數,光伏發一度電,相當于少用400克標準煤,可減少二氧化碳排放997克,減少粉塵排放272克。
據記者了解,2013年河北省新增分布式光伏發電并網容量74兆瓦,位居全國分布式光伏發電第三名,占全國市場份額的9.2%;新增光伏電站11座,裝機容量398兆瓦,占全國市場份額的3.3%,列第八位。而2014年,河北省計劃完成的任務為1吉瓦,其中有400兆瓦地面電站,600兆瓦分布式發電。
除了太陽能資源外,河北還有一大優勢。廉銳告訴記者,“河北光伏產業在全國都名列前茅,那里有許多知名的企業”。
例如于美國上市的保定英利。該公司總裁特別助理、公共關系總監梁田接受《證券日報》記者采訪時介紹,“在河北省,目前英利正在建設的光伏電站項目累計近200兆瓦,包括阜平10兆瓦光伏電站建設項目、廣宗15兆瓦光伏電站建設項目等。分布式電站建設方面,截止到目前,英利在河北省已經完成47個分布式光伏發電項目,安裝量共計530千瓦。目前,英利正在積極參與河北省萬戶光伏惠農示范工程項目。毫無疑問,河北省是英利集團實施向光伏行業下游走戰略,最重要省份之一”。
不久前,記者在華北平原西部,太行山東麓的河北省保定市曲陽縣看到,齊村鄉小口頭、峪里、五會和齊村4個村的村南24個小山坡上,安裝了10萬多塊250瓦多晶硅光伏電池板。
據了解,該電站是由三峽新能源公司投資25億元建設,總裝機容量200兆瓦,是全國第一個山地光伏發電項目。其中,一期工程建設19.8兆瓦光伏電場,建設110KV升壓站一座。整個項目完工后,年產值達2.34億元,稅收3700萬元。
盡管不少人認為,在山地進行光伏電站建設,將拉升成本,不太劃算。但據《證券日報》記者了解,目前已有高層在著手籌備一項龐大的計劃:將太行山周邊的荒地全部建成光伏電站,為京津冀地區的節能減排做出貢獻。
京津冀環保一體化路徑日漸清晰
300家污染企業外遷仍是大勢所趨
有分析師表示,京津冀一體化過程中尚有諸多問題需要理順,但環保一體化已經率先邁出腳步
■本報記者 李春蓮
京津冀一體化近日再傳捷報。
有消息稱,京津冀一體化發展規劃整體方案已初步形成,預計將在6月底出臺,京津冀一體化環保將先行。其中,《京津冀地區生態環境保護整體方案》已通過內部審議。據了解,該方案中,京津冀或將統一污染物排放標準。
如果實行京津冀環保一體化,對于河北省來說,則要執行比原來更嚴格的新標準。
有分析師表示,京津冀一體化的初衷是為了解決環境污染問題, 但由于河北省重工業、傳統能源消費占比極高,統一污染物排放標準的制定難度較大。
此外,盡管京津冀一體化過程中尚有諸多問題需要理順,但環保一體化已經率先邁出腳步。高耗能、高污染、高排放企業外遷是大勢所趨。
京津冀一體化環保先行
上述方案的出臺,意味著京津冀一體化概念將率先由環保領域踐行,而為確保環境保護目標在區域內實現,包括統一限行,統一限排,統一油品質量,統一環保標準等一系列措施都將得以貫徹。
據了解,目前,京津冀三地的環境質量標準執行的是國家標準,但是三地的地方污染物排放標準有所不同。如果實行環保一體化,對于河北省來說,則要執行比原來更嚴格的新標準。
眾所周知的是,從2013年初開始,霧霾天氣時常肆虐北京以及河北等多地。根據中科院和環保部的研究結果,燃煤電廠、機動車尾氣、建筑揚塵等是造成霧霾污染的主要原因。
2013年,全國空氣質量最差的前10名城市中,河北省占據7席。河北省的污染問題不斷被推上風口浪尖,有業內人士認為北京市的污染物中有部分來自河北省周邊的城市。
平安證券分析師于振家表示,霧霾污染有較強的移動性,要取得治理效果,必須進行區域聯防聯控。京津冀一體化過程中尚有諸多問題需要理順,但環保一體化已經率先邁出腳步。
去年9月10日,國務院印發了《大氣污染防治行動計劃》(“國十條”),這是我國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大氣污染治理行動。根據《計劃》,京津冀區域的PM2.5需在五年內下降25%。
于振家還認為,環保一體化是京津冀一體化最初的目的,區域性的污染治理工作對相關部門提出了更高要求,同時也為相關產業帶來了機遇。
“京津冀一體化的初衷是為了解決環境污染問題,但實施起來難度較大。”中投顧問高級研究員任浩寧在接受《證券日報》記者采訪時表示,三地之間經濟發展極不平衡,產業布局、資源稟賦、經濟政策、政府部門執政能力都有很大差異,如何協調各部門之間的關系、確立統一布局的核心原則是關鍵問題,也是制約京津冀一體化能否有效落實的難點。
300家污染企業外遷是大勢所趨
根據《京津冀大氣污染防治行動計劃》,到2017年底,北京市要調整退出高污染企業1200家,天津市鋼鐵、水泥產能控制在2000萬噸和500萬噸,河北省鋼鐵產能壓縮淘汰6000萬噸以上。產業結構優化、高污企業搬遷等工作,即可以從源頭上解決污染問題,也是倒逼產能過剩行業進行調整的路徑。
值得注意的是,北京市已確定今年重點調整退出石灰、石材、建筑陶瓷、鑄造、鍛造、印染等12個工業污染行業。原定于今年年內實現調整退出300家污染企業的目標,將提前在今年10月底前實現。
“高耗能、高污染、高排放企業外遷是大勢所趨。”任浩寧表示,河北、天津等地已經開始布局承接北京過剩產能的方案,即便環保標準不統一、落實效果有所折扣,北京地區污染企業也將面臨淘汰出局的危險,稅收政策、土地政策都是地方政府手中的利器,首都對傳統工業的容忍度非常小。
此外,近日,北京市經信委主任張伯旭對外表示,所有北京市調整退出的污染企業,絕不能帶著污染遷到外地。
盡管如此,隨著京津冀環保一體化的加速,河北省正在遭遇史無前例的環保壓力。
任浩寧認為,統一污染物排放標準的制定難度較大,河北省重工業、傳統能源消費占比極高,短期內人為壓制傳統產能的做法已經讓地方經濟陷入大幅下滑的泥沼,再度用環保政策施壓恐會破壞原有的產業基礎。鋼鐵、煤炭、火電、水泥等各產業結構調整問題還需從長計議,政府層面不應僅考量環保效益而忽視經濟利益和社會影響。
不得不提的是,國家統計局相關數據顯示,河北省今年一季度GDP增速僅為4.2%,為近30年來同期的最低值。
對此,有分析人士認為,河北省今年以來經濟增速大幅放緩,與環保高壓對重工業企業的影響不無關系,這也是河北省治理環境問題必須要付出的代價,在一定程度上是在還之前在環境方面欠下的債。(記者唐振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