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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塵為何治不住?
境內外沙塵源多,空氣條件不穩定
“有人抱怨國家投了這么多錢用于林業生態建設,這沙塵怎么治不住。您怎么看?”
浙江省林業廳副廳長吳鴻委員說,我國有120多萬平方公里還不能治理的沙化土地,與我國毗鄰且在上風向的蒙古、哈薩克斯坦有180多萬平方公里荒漠化土地。“這么多境內外沙塵源,遇上強風和不穩定的空氣條件,消除沙塵暴幾乎不可能。這些年我國北方沙塵暴發生次數偏少、強度偏弱的趨勢很明顯,這說明這些年的防沙治沙、林業生態建設成效不錯。”
8號下午政協農業界小組討論會,政協委員們也在討論防沙治沙、林業生態建設。“大力發展城市森林建設,讓森林走進城市,讓城市擁抱森林”,“防沙固沙,說到底還是要進一步加強林業生態建設,森林是天然的氧吧、天然的吸塵器”……國際竹藤組織董事會聯合主席江澤慧委員、西北農林科技大學教授唐明委員等紛紛建言獻策。
“防沙治沙,改善環境,關鍵還是要靠林業。林業既能間接減排,又能減少污染,美化環境,確實應該在生態文明建設中發揮更加重要的作用。”全國綠化委員會副主任賈治邦委員建議,隨著國家財政實力的增強,應逐步加大對林業生態建設資金和科技的投入力度,繼續深化改革。
怎樣減輕京津風沙危害?
擴大生態保護工程治理范圍,讓全社會參與
今天北京的風沙這么大,是不是意味著從2000年開始的京津風沙源治理工程沒有見效呢?有代表問。
“當然不是,過去朔州孩子們上學路上都要戴自制的風鏡,就是用布條裹著玻璃鏡片,怕風沙進眼,如今在朔州哪還能看到戴風鏡的?”來自京津風沙源治理工程重點實施地區的山西省朔州市市長李正印代表說。
他介紹,山西京津風沙源治理一期工程已經基本完成,共完成約1500萬畝風沙地的治理。僅朔州,就已經集中建設起一批百萬畝人工林基地。
“要進一步減輕京津地區的風沙危害,必須繼續實施京津風沙源治理等生態保護工程,并擴大治理范圍。”內蒙古自治區政協副主席、發改委主任梁鐵城表示。內蒙古共有31個旗縣區納入到京津風沙源治理工程治理范圍,工程區總面積36.9萬平方公里,占全國京津風沙源工程區總面積的80.6%。
“為給首都打造綠色屏障,河北省與所屬各市簽訂植樹造林責任狀,列入省考核指標。”全國人大代表、河北省林業廳副廳長葛會波說,但是目前工作也遇到一些困難。一是植樹造林成本提高,但政府投入沒變,等于投入相對下降。二是缺乏技術支撐。原來條件好的地方都已植完林了,現在條件不佳的地方種樹,如何提高成活率,對技術提出更高的要求。
“環境問題,絕不僅僅是環保、林業部門的事情,我們當地的國有企業也有責任。”大同煤礦集團董事長張有喜代表說。
“環境治理也絕不僅僅是當地、某個行業的事情,全社會都應當參與進來,各行各業都有義務作出自己的貢獻。”太原鐵路局局長楊紹清代表說。
沙塵天怎樣對待“空氣病”?
沙塵對人體有害,需區域協調系統治理
全國人大代表、廣州呼吸疾病研究所所長鐘南山院士針對“造成霧霾天的PM2.5對人體有害,但沙塵暴對人體健康影響不大”的說法接受了采訪。
“沙塵天對人體同樣有害。”他介紹說,沙塵暴主要是大顆粒,對上呼吸道造成影響,也會危害鼻咽和眼睛。但與霧霾不一樣,大顆粒不會進入人的肺部。因此,盡管同樣有害,但危害程度還是不一樣,霧霾危害應該更大。
對于高污染天氣的屢屢復發,讓多地市民苦不堪言。在北京生活近20年的北京師范大學生命科學學院生態學研究所所長張大勇代表,也在承受著這個城市的空氣病。但是,他認為這不是以單個城市一己之力就可以力挽狂瀾的問題,“我看過一組數據,北京對于本地不良天氣的影響只有30%—40%。”
“河北燃煤有1.7億噸,天津有7000多萬噸,北京再減、再壓,身在鍋爐圈中,也難免不受影響。”張大勇代表認為,空氣污染不是個體病,而是區域病,需要系統治療、頭腳并醫。
“區域協調的理念很好,但是卻不好協調。”張大勇代表說,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發展的目標,不太容易讓一方為另一方犧牲。“所以,生態補償機制的建立是破局的關鍵。”
(綜合本報記者顧仲陽、鮑丹、冀業、李剛、賀勇、于洋、李曉宏、楊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