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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國際清算機構SWIFT(環球銀行金融電信協會)最新發布的數據,截至2013年8月底,人民幣已經成長為全球第八大交易貨幣、第十二大支付貨幣??紤]到當前距2009年中國央行開始推進人民幣國際化僅4年時間,這一進展無疑令人振奮。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外國居民和企業愿意使用人民幣進行支付與交易呢?
原因之一:自國際金融危機爆發以來,中國經濟增長成就斐然。盡管中國的國內生產總值增幅已由危機前的10%左右降至目前的7%至8%,但增幅依然高于目前3%至4%的世界經濟增幅,更高于目前1%至2%的發達經濟體增幅。對中國經濟增長現狀的認可以及對中國增長前景的看好,是境外投資者愿意持有人民幣的重要基本面因素。
原因之二:人民幣匯率走勢強勁。自2005年7月匯改以來,無論是人民幣對美元匯率還是人民幣有效匯率的升值幅度均超過30%。尤其是進入2013年以來,由于市場對美聯儲退出量化寬松政策的預期增強,美元對其他主要國際貨幣顯著升值,而人民幣對美元卻仍保持強勢,這增強了人民幣及相關資產對海外投資者的吸引力。
原因之三:通過各種方式投資內地人民幣資產可獲得滿意的回報率。一方面,由于保持著適當的資本管制,中國內地人民幣利率水平顯著高于國際利率水平。正利差是吸引外國投資者持有人民幣的動因之一;另一方面,包括銀行理財產品與信托產品在內的影子銀行產品表現搶眼,不但承諾較高的投資收益率,而且基本上兌現了承諾,這對外國投資者而言無疑具有吸引力。
人民幣的國際使用能否繼續保持快速增長態勢?筆者認為,未來幾年人民幣國際化既面臨較大挑戰,也面臨新的機遇。
一方面,在經歷了較大幅度的升值之后,目前中國的經常賬戶余額占國內生產總值比率已連續幾年回落至3%以下,這意味著人民幣匯率距離均衡水平已經很近。一旦人民幣單邊升值預期消失,外國投資者持有人民幣及相關資產的動力可能被削弱。另一方面,隨著美聯儲逐漸退出量寬,美國內利率水平將逐漸上升,中美利差可能會顯著收窄,這將繼續降低外國投資者持有人民幣及相關資產的動力。
與此同時,更應該看到,未來5至10年內,通過推動各領域改革,中國經濟既確保增長質量,又能避免系統性危機,那么,人民幣在10年后成長為真正具有國際影響力的貨幣,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